但至少从目前来看,贾东旭表现出的态度还算谦逊有礼,并未显露出那种城里人常见的傲慢与骄矜之气。然而,当秦大山的目光落在自行车上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只见车上空空如也,除了秦淮茹怀中紧紧抱着的一个小包裹外,再无其他物品。一旁的秦三山和秦五山见状,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彼此交换着眼色,仿佛在质疑道:就这样?城里人回门难道就只拿这么一个小小的包裹吗?就在场面陷入短暂的尴尬之时,秦母眼尖心细,敏锐地察觉到了氛围的异样。她连忙笑着说道:“走走走,东旭一路上骑车辛苦了,快先进屋歇息歇息,咱们也好准备开饭啦!”说着,便热情地拉起贾东旭往屋里走去。听到媳妇这番话,秦大山也回过神来,附和道:“对对对,先走吧!说不定女婿还给我们带了啥好东西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别让女儿在中间难做。于是,一行人纷纷走进屋子。贾东旭迈着大步走进屋内,一眼便瞧见了那口正冒着热气、放在盆中的鸡肉,还有旁边摆放着的一个个雪白松软的大馒头。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下一秒口水就要从嘴角流淌而出。要知道,对于贾家来说,能吃上一顿肉也是件稀罕的事情,往往都得等上个十天半个月呢!此时的秦淮茹同样将目光投向了桌上准备好的炖鸡和大白馒头,再想想自己手中拎着的那一袋苞米面,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她原本以为这次回娘家能够让家人见识到自己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但看到这些食物对比之后,那种落差感愈发强烈起来。“来来来,东旭,别站着啦,赶紧入座吃饭吧!”秦大山热情地招呼着贾东旭,并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引领他走向餐桌。贾东旭倒也毫不拘束,咧嘴一笑,道了声谢后便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他先是假意推脱了两下,表示自己这么贸然前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还能如此不客气地先动筷子呢。然而话虽如此说,可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转眼间就拿起了碗筷,准备大快朵颐一番。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溜了出来。原来是秦光义,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视线直直地落在了贾东旭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原来,刚才秦光义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打开了秦淮茹带回来的那份回门礼。他满心期待着城里人生活条件优越,贾东旭夫妇此次回门肯定会带回不少好东西。结果当他满怀希望地揭开包裹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袋普普通通的苞米面。这一幕着实让秦光义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通,传说中日子过得滋润无比的城里人,居然就只送来了这么点儿东西?咱们农村人回门带几斤苞米面,那也是家里情况特别不好,实在没什么带的。怎么着也起码要带上半斤猪肉吧,再不济也得有个一两斤白面才像话呀!就在这时,只见秦光义溜进屋里来,凑到秦母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秦母听后,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足足又冷了两分。她狠狠地瞪了贾东旭一眼,目光中满是不满与愤怒。随后,她又转头看向一旁脸色略带几分尴尬之色的秦淮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责备的话语来。待到众人酒足饭饱之后,贾东旭已然有些迷迷糊糊、脚步踉跄了。他就这样被随意地安排在了秦淮茹从前居住过的那个房间里休息去了。此时,秦三山以及秦五山等一众亲戚们也纷纷起身告辞,各自返家而去。眨眼间,家中便只剩下秦大山一家子人了。秦母看已经没什么外人了,只见她快步走进厨房,伸手将秦淮茹带回娘家的那份回门礼给取了出来,并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客厅那张老旧的木头桌子上面。然后,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秦淮茹。而秦淮茹在看到包裹竟然已经被拆开时,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心中暗叫不好。与此同时,秦大山虽然酒量还算不错,并没有喝太多酒,但当他看清包裹里面装着的仅仅只是一些苞米面时,他的脸色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阴沉了下去。紧接着,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来,将手中握着的酒杯用力地朝着酒桌狠狠一砸,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尽管此刻他正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但从其颤抖的声音中仍不难听出他的愤怒:“淮茹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秦淮茹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委屈和痛苦,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呜咽声地响了起来。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向父母讲述起这两日在贾家所经历的种种遭遇。当她提到贾张氏竟然只打算用区区两斤苞米面当作回门礼时,秦大山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厚重得能滴下水来的乌云。他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不明摆着是瞧不起他们秦家嘛!如此寒酸的回门礼,简直就是对他们家尊严的践踏。秦母听到这里,也不禁悲从中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埋怨。“淮茹啊,妈妈当初就劝过你,让你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寻个好人家嫁了。以你的相貌,也饿不着肚子。”“可你偏偏不听,非要嫁到那贾家去。你瞧瞧如今成什么样儿了!他们有把咱们秦家放在眼里吗?又有把你真正当一回事儿吗?”秦母越说越是伤心,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在暗黑四合院中称王称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