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手向后搭在软榻上,一扬眉,懒洋洋中带着几分魅:“你猜~”容衍眸色沉了沉,忽而弯下腰。修长有力的手指触碰上时景松散开的衣襟,然后仔细合拢。“夜里凉,别着凉了。”时景垂眸怔怔看着自己被拉得严严实实的衣襟,忽而低低笑了。随后便越笑越大声,引得还没走的几个醉鬼醉眼朦胧的看过来。谁、谁啊!竟然笑得这么嚣张!?不行,他们也得笑,不能让人给比下去。“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人忽而放声大笑。接着剩下的人跟比赛般也开始放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挑衅的看向时景。时景:缓缓收了笑声。他们是有什么毛病吗?老看他干什么?还笑得这么难听。容衍很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弯腰拉住时景的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身,微微一使劲,便将时景整个人拉起来了。“阿、阿衍,你要去哪?我们继续喝啊!”一个四十来岁的将领抱着一坛酒摇摇晃晃拦住容衍去路。“时大夫喝醉了,我送他去休息。王叔,你慢慢喝!”说着,容衍便半扶半抱着时景,就欲从旁边绕了过去。却又被拦住了。“哎呀,这不是有床吗?让时大夫就在这里睡。我们爷俩许久未见,今、今日好好谈谈心”容衍刚张嘴欲拒绝,就听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爹!你怎么喝这么多啊!”三人皆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瘦小的少年匆匆往这边走来。看见容衍和时景,少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搀住拦路之人的胳膊:“爹,别喝了,跟我回去睡觉。”“我、我没喝多!”王淞抽出自己的胳膊,继续对容衍道:“阿衍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应、应该娶个媳妇了,我有个唔唔??”少年一把捂住自家不着调的爹的嘴,尴尬笑道:“将军,我爹他喝醉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着,他就把王淞往旁边拖去。王淞挣脱开儿子的手,朝容衍的背影大喊:“阿衍,你送完时大夫就、就赶快回来啊!我等你啊~”容衍没有回话,只扶着时景往外走。夜风带了些微凉。时景热胀的脑袋清醒几分,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将军营帐里仍在拉拉扯扯的父子两,戏谑道:“将军大人就不想听听王校尉准备给你介绍哪位美人?”“美人?我已经拥有了天下最美的人,还有什么美人能入我的眼?”说着,容衍忽而凑近时景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自己男人被人觊觎,美人当真一点儿不在意?”“美人?”时景似笑非笑摸上腰间的针包:“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准备付出点什么,来取悦美人呢?”瞬间,之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恐慌席上心头。容衍倏地抬头挺胸,义正言辞道:“我可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对了,你原本那个营帐太小了点,我给你换了个地方。”时景笑看着他,没有拆穿他,顺着说道:“有独立浴房吗?我想洗澡”“自然有”新住所很近,就在大将军营帐后面五步远。两个营帐窗户对着窗户,若是同时打开,便能将对方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时景趴在窗口看了下,对面窗户旁边就是床。而他的窗户旁边也是床。稍微一想,他便明白了某人的心思。似笑非笑看了某人一眼,他转身往浴房走去。边走边脱衣服:“我要洗澡了,你去见你未来老丈人吧!”容衍:这茬儿不是过去了吗?浴房里雾气缭绕。如今天气炎热,水温散的慢,如今温度却正正好。“哗啦啦!”水声响起。时景整个人浸在水中,双手搭在浴桶边沿,舒服的叹息一声。门帘被掀起,轻缓的脚步声响起。时景仰头闭着眼:“你怎么还没走?”回应他的是“哗啦啦”的水声。宽敞的空间瞬间被挤的满满当当。时景一双大长腿被另一双有力的腿夹在中间。“你做什”时景睁开眼,入目就是一片白花花,最后一个“么”字便不自觉被吞了下去。他的视线被一颗水珠吸引住了。那水珠从锁骨蜿蜒而下,一路不断融合其他水珠。等滑过隆起的胸口之时,已经是一颗大水珠了。那是一颗不太正经的水珠,在腹部的沟壑中徘徊流连许久,才不依不舍的奔向水面,发出最后的呐喊。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时景听到了容衍含笑的声音:,!“我来表忠心。”“表什么忠心?”时景还没从美色中回过神,耳唇便被一股温软湿热含住。耳边响起黏黏腻腻的磁性嗓音:“对美人的忠心啊~这里只为你跳动”一只大手强势而又不失温柔的压着时景的脑袋低头。“咚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一同炸响的还有另一个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两个心跳交织在一起,演出一首绝妙的乐曲。舌尖从红透的耳朵滑过,沿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时景抵在容衍胸口的手指倏地收紧。修剪的长短合宜的指甲深深扣进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里,留下五道鲜艳的红痕。在那条调皮的舌头含住他的喉结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轻喘出声:“你表忠心的方式就是献身?”容衍没有说话,只忽然含住那上下滚动的小东西狠狠一吸。“嘶~”被呃住喉咙本能的惊悚之后就是阵阵酥麻战栗。“你”“嘶~”他一开口,容衍就给他种一个危险的草莓。几次过后,时景怒了。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水花四溅的程度,昭示着打斗激烈的程度。很快,地面便被水花溅的不成样子。最后汇聚成一条条小水流,向低处流去。:()时军医,将军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