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仔细看了看高台之上的纸人,的确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他问旁边一个中年人道:“请问大叔,那台上所扎纸人是谁?”那中年人斜身看了刘琦一眼,疑惑道:“阁下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士,那罪魁祸首贾诩徐荣不认识?”刘琦道:“那二人我自然知道,可是那年轻人是谁?”中年人警惕的往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小声道:“那便是恶贼刘七啊。”刘琦哭笑不得道:“你说的是刘琦吧?”“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中年人后退一步道:“那荆州大公子手握重兵,位高权重,我们怎敢诋毁于他。我们烧的是恶贼刘七,而非那位荆州公子。”刘琦感到比较好奇,皱眉问道:“你们烧贾诩徐荣,我倒是可以理解。但那刘七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如此遭大家恨?”中年人道:“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们亲眷,被贾诩徐荣抢走。那刘七刚刚击败西凉军,正兵强马壮。若是他肯派兵追赶,一定能把我们亲人给抢回来。可是那人却只一心入长安争名逐利,根本不把我们亲人性命放在心上。故而他与贾徐之恶,半斤八两,并无二致。”典韦愤然接口道:“你们怎知道,当初荆州军虽战胜西凉兵,但自身也元气大伤,根本无力追击。更何况,救你们亲人乃是情分,不救乃是本分。荆州军没吃你长安百姓半粒粟米,凭什么去为你们救人?不救,你们便当做仇敌看待?”“有病!”那中年人斜了典韦一眼,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去跟刘琦三人多说话。典韦还想去找麻烦,但被刘琦拉住。此时台上那女巫,手持桃木剑,开始对三个纸人念念有词。突然,她双目一瞪,口中厉声呵斥,手指遥遥虚指那徐荣纸人。“轰!”纸人应声点燃,烧起团团烈火。底下百姓见巫师如此神通,忍不住轰然叫好。大家相信,这巫师的三昧真火,一定能取千里之外的徐荣性命。也算为他们的亲人报了仇。紧接着,巫师又遥指“贾诩”,将那纸人点燃。百姓们跟着又大声叫好,愤怒的情绪发泄。当女巫手指准备指向第三个刘琦纸人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青年汉子窜上高台,抬脚便将女巫踹倒在地。那汉子正是太史慈,他一脚踏在女巫腹部,手中长剑指着对方脖颈,厉声道:“说,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这下变生肘腋,底下百姓呆愣片刻,随即像开了锅一样,一片哗然。高台之上巫师的同伴,赶忙包围过来,对太史慈怒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断做法?”“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影射朝臣,尔等以为长安城可以为所欲为?”太史慈冷笑一声道:“老实交代,是受何人指使,方可减轻罪责。否则,今日便是尔等死期。”“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几个青年吼叫着,向太史慈攻了过来。太史慈不慌不忙,对着每个来人,各自踹了一脚。“噗噗噗噗”几个呼吸之后,那一众青壮便全都捂着肚子,趴在地下大口吐血,再也没人能往前冲。此时那女巫趁机脱身出来,眼见此人如此强悍,于是对着台下众人道:“乡亲们,此人必是恶贼同党,阻断本座施法。若施法打断,尔等亲眷魂魄,便无法召回,只能做孤魂野鬼了。何去何从,尔等看着办。”在她的蛊惑下,底下上万百姓全都愤怒了。冲着太史慈怒喊道:“你是什么人,赶紧滚下来!”“我们要召回亲人魂魄,若是被你搅乱,老子跟你拼了。”“大家抄家伙,别让这恶贼行凶,伤害仙人。”大家纷纷挥着拳头,向高台扑了过来。有许多人还捡了棍棒做武器。召回魂魄,让亲人魂归故里,是他们最大的心愿。谁敢阻止,他们就敢玩命。太史慈只得拿着宝剑威胁。面对这些受愚弄的百姓,他又不能真的杀人。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凄厉的女声喊道:“阿父,阿父……”人群中有个攥着拳头的中年男人神情一震,缓缓转过身,只见之前被掳走的女儿,正站在他的面前。那个男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颤声哭道:“阿瑶,你的魂魄,这是真的被召回来了么?我的女儿……你死的好冤……”“阿父,女儿没死,”那少女不顾一切的扑到父亲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中年男人满脸错愕,身体剧烈抖动了起来。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怀疑是在做梦,唯恐美梦醒来,女儿又烟消云散。他颤抖着伸出右手,去摸了摸女儿的脸颊。虽然脏兮兮的,但能触碰到女儿发出的热气。“老天爷,阿瑶没死,阿瑶没死……谢天谢地……”中年男人这才相信,怀里抱着的是活生生的女儿无疑,根本不是魂魄,也并非在做梦。“阿瑶,让阿父看看……”此时,薄雾之中,逐渐出现了许多少女。有不少人认出父母,全都扑在亲人怀里,痛哭流涕起来。亲人死而复生,现场一片哭泣之声。再也没人去在意太史慈。那被踹倒的女巫团伙,也尴尬的愣在了台上。好家伙,这场招魂,直接把活人给召回来了。百姓们渡过初期的惊喜之后,便有人问女儿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女儿回答道:“本来我们已经被押到金城。后来是刘公子派军队在那里阻拦,方才救下了我们。是刘公子部下,又一路护送我们回到这里。”“原来是刘公子相救,看来我们之前误会了公子。”“是啊,他虽然没派兵追,但却已经派人拦阻,还不是一样?”“不管如何,能够将我们亲人救出水火,便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那纸人,赶紧砸烂,什么刘七?差点恩将仇报,把恩公当成恶人。”在场的百姓,知晓真相之后,对刘琦的态度直接翻转。所有人都把刘琦当做恩公来看待。:()三国之荆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