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山却对一个词显得很有兴致:“你说他重情重义啊……嗯,重情义的近义词是知恩图报,引申下来有借有还倒也算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青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既然拜托我帮助你尽快恢复,那我便帮你。只是——算了,就算你真的想做,也做不到。”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哦,你看,我们快到了。”
“哥哥说他不喜欢谜语人,怪不得最近他都更亲近张云漾而不亲近你。”
“哈哈哈,这倒真是,不过没办法啊。”云青山又一次看向天空,“它现在还不让我说话,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
……
苍——
轰!!!
东海之上,乌云早就因为战斗的余波被直接掀开,种种超乎常人理解的攻击不断地在东海之上碰撞、对抗。
魔祖衣袂飞扬,神秘的气息笼罩着全身,时而化作巨大的兽影震撼天地,时而化作渺小的尘埃无孔不入,让人无从捉摸。但每一次出手都携带着惊天的毁灭气息,必然是天地倾覆。
帝皇的气势霸道无匹,践行皇道之威。他的身后仿佛有一尊通天帝座镇压四方,九鼎在他身边翻飞,金戈斧钺散发无上杀伐之气,要将一切都踏下。
圣血垂落,引发种种异象。然而在帝皇与魔祖的对抗之中,这些足以引起惊天厮杀的异象也显得那么微弱。
战斗非常激烈,双方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这甚至还是在帝皇和魔祖都有一些底牌般的手段没有掀开的情况之下。
但是,双方隐隐之间,都有着一种留手之意。这种留手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完全施展自己的实力,也不是指他们没有动用底牌,而是双方的攻伐手段之威能,都应该完全倾泻在对方身上,然而不论是帝皇还是魔祖,每一次的攻势都有部分威能隐而未发。
那些威能被按捺下来,当黑气从他们战斗造成的损害之中飘出时,那些被截下来的威能都会瞬间爆发,剿灭那些漆黑。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双方都留下了一些威能去剿灭那些漆黑,现在的战场之上,不仅满目疮痍,还飘着一些黑烟。黑烟愈来愈浓烈,几乎将战场渲染为漆黑。
那漆黑更甚黑夜,拥有让人彻底沉沦的诡异之能。
便在此时,双方极为有默契地停手了。
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帝皇的停手稍慢一拍。以他们这个层次的“稍慢一拍”,圣人境或祖境之下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
不仅如此,帝皇的面上还有着一缕惊讶一闪即逝。
“……”
“……”
“呵。”
帝皇的笑声夹杂着讥讽和自嘲:“没想到说好了决一死战,最后还是因为【末厄】即将苏醒而罢战。但更让朕没想到的是,原本我们都以为你们做好了破釜沉舟之心,却依然因为这种事停手。”
“人族帝皇,你我都知晓,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机。”魔祖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从来都没有丝毫的情绪。
“还不是时机,你们两个都伸进来手了,居然还没有做好彻底开战的打算。你莫不是在说笑吧?当初我族去打崩彼岸一脉的族地,难道当初的情况还会比这更加严重不成?”
话语之中,他的威势更盛之前,做好了再次全力出手的准备。
魔祖双掌合十:“本座与妖祖去往那边,只为提醒那空屠界的九位至圣道友,不要被人族谎言蛊惑,以免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帝皇亦知晓再打下去灾厄苏醒之后果难以承受,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那你还真是管得宽啊,我族帮助困难的空屠界土著生活到更为肥沃的天言大陆,你们反而不高兴了。这样,下一次的魔族圣宫推举宫主之时,朕也去插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