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您在东亭之外的名声很是不符啊。”
许开作为大历年轻文人的代表,在大历有许多钦佩敬仰他,但在东亭本地却是恰恰相反。
“您让所有孩童拥有读书的机会,取消的田赋,严格执行律法让原本可以无罪的文人也遭受了惩罚,而据说您还有大动作,所以我想知道的是,您到底想做什么?”
许开微笑着说道:“圣人曾言,我的这些举措,让国运有了增长的迹象,那么,我是为了国运才做这些,这个理由不知够不够?”
魏运成十分惊讶,国运的增长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许开才来东亭多久,竟然已经有了增长的趋势了?
不愧是东亭侯。
“不像。”但他还是否定了许开的说法。
“好吧。”许开食指轻点了一下桌面,桌面便浮现出一瓶汽水,“你真的想听吗?”
“您的回答,将决定我是否会留在东亭,担任您的祭酒。”魏运成毫无畏惧地直视着许开的双眼。
“不是我的祭酒,是东亭的祭酒。”许开轻笑一声,“在回答魏院长的问题之前,我想问问魏院长,是否有过敌人?而面对敌人,是否往往将其斩草除根?”
魏运成一愣,显然没有想道许开会问他这个问题,于是他思索了一番,随即说道:“在下确实有一些人圣路之间有冲突的地方,也有一些单纯的利益纠纷……不过在下并未行过那种事。”
“魏院长真君子也。”
“因为我还没打败他们。”
“……”
许开刚想赞叹对方,就差点噎住了。
“……好吧。不过即使如此,想必魏院长也听说过不少大能、世家为了确保自己的敌人被彻底毁灭,不惜杀尽其一族的事情。他们惧怕着存活下来的人的可能性,为此哪怕仅仅只是凡人,也要斩尽杀绝。”许开举起汽水,仰头一饮而尽,魏运成则在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好酒。
“伱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魏运成一愣:“什么?”
他虽然不会做这种事情,但也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谁也不想一时不慎给自己埋下一个后患。
“而除此之外,文人更是将凡人仅仅当作提供国运的耗材,却忽略了他们也是独立的、有血有肉的人,”
“可人族从来都是这样啊。”
“从来如此,便对么?”
“……”
魏运成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想要做的,我的圣路,便是将公理与公义的光辉照耀这片大地。我会建立让凡人也能强大起来的基础,让他们即使面对文人,也有着底气,而非仅仅只是当作国运的耗材。”
此话一出,许开身上仿佛有着青光闪烁。
那是许开的圣路。
比起当时同战五大预圣时,许开的圣路显得更加坚实,不再那么虚幻。
在完成文气的精炼之前,在东亭的所作所为,竟是让他的圣路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不知道让多少人捶胸顿足。他们连确立自身圣路都是极其困难之事,更别说在晋入圣道之前便让自身圣路
魏运成惊呆了。
他完全没想到许开竟然想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