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喜欢睡我床上?
许开无奈地为许初盖好被子,然后出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现在是下午,许开还是习惯性地洗漱了一番。即使秀才就可以做到身不染尘,许开喜欢冷水扑面而来的那种清爽感。
便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许开顶着尚未擦干冷水的脸去开门:“谁?”
来人看见许开湿漉漉的脸吓了一跳,但还是看出来了这就是许开,于是行礼道:“许师兄,我奉秦宗之命将您要的这些东西送过来。”
这人与许开同属于数术家,是一位举人。
说着,他拿出来了几摞卷宗,交给许开,随后便行礼告退。
他不清楚许开为什么要这些资料,但许开如今在数术家的地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张苍的地位还高一些,既然他需要这些,那这便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
许开就这么靠在门上,甩了甩自己的脸,将水甩干,便这么看了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敢吞我的稿费啊……”
“你在做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许开身后响起。
许开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有人侵吞我版税,我得去找他算算帐。你要一起来吗?”
身后的许初开心地拍起了小手:“好啊,又能去欺负人了吗?”
许开不轻不重地一手刀打在许初脑袋上,打得她发出了可爱的“哎呀”声:“什么去欺负人?被侵吞钱财的是我,是我被他们欺负了才对。现在我们要去做的事情,都是合理的。”
“对,都是合理的!”许初挥舞着自己的双拳,虎虎生风。
“你不去做伱的研究了吗?”门外又响起一道许开也很熟悉的声音。
许开无奈地说道:“云青山,我记得你这个时候墨家系不是在上课吗?”
云青山微笑着回答:“上课哪有你重要。竟然敢侵吞你的钱财,一定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话说,你还没有问答我的问题呢。”
“天庠毕竟太吵闹。大历圣人许诺等我清除‘戴罪’,便在大历境内给予我一块封地,在那里做我的研究最合适。同时还能推行一些我的想法。”
“天庠太吵闹?”云青山显得很是疑惑,“为何如此说?”
“蠢货太多了,比如程朱。”
许开将卷宗收了起来,随便披了件黑衣便就此出门:“那走吧。”
许初熟练地一跃而上许开的肩膀,轻车熟路地坐了下来。云青山轻轻地环住许开一边的手臂,三人就这么向着天庠的某个方向走去。
一路上,无数人将目光投射过来。
“……许开这是在做什么?”
许开如今在天庠内可谓是叱咤风云,认识他的人非常多,所以现在他走在路上都习惯了被人围观,但今日他们的目光还是头一次这样。
“这是一家三口?”
“不像,据说许开今年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那个小女孩怎么也十一二岁了,这要是他们的女儿,许开那时候几岁啊?”
“那个好像是墨家系的云青山啊,据说墨家有很多人追求她,原来早就看上了许开,看来那些人没机会咯。”
“我倒是听说墨家那些人找她都是向她请教避税方法的……”
许开听着周围的小声议论,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