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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织布机!它让我们吃不上饭了!”
“售价降低了这么多,还让我们怎么活啊!”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他差点一头撞死在织布机上了啊!”
“东亭侯又怎么样?搞出这种歪门邪道出来,我们我们县那边的文人老爷们说的没错!”
街上开始嘈杂起来。
一群因为许开的新式织布机而近乎破产的手工业者悲愤地来到东亭大街上,寻找着使用新式织布机的东亭县人。
“呀!你们在做什么啊!”
“滚开!别动这东西!我跟伱们拼了!”
“快去报官,报官啊!”
街上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而衙役们却反应迅速地出动,在许多童生衙役之下,迅速地控制住了局面,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
被控制的人群一脸愤懑地看着控制住他们的衙役,眼中藏着怒火与仇恨。
“呃……大家好啊。我刚刚听到有人说想见我,说我怎么怎么的,这下我来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许开带着沈长青彬彬有礼地来到了这些人身前。
沈长青的眼中藏着一丝震撼。
他与许开同为进士,许开的灵识让他提前许久就发现了有一大群人正在向东亭这边赶来,而他却毫无所察。
管中窥豹,他算是了解到了自己与许开实力差距的冰山一角。
而人群也震惊地看向许开。有人壮着胆子问:“你就是东亭侯?”
“是我。”
那人又看向四周的衙役,他们的表情表示来人并不是假冒的。
于是他的表情变得极为震惊。
东亭侯居然亲自来了?!
而在远处旁观这一幕的几人也是眼神震撼。
东亭侯居然亲自来了?!
这到底是要搞什么?!
“怎么,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都可以说。”许开的语气可以用和蔼可亲来形容。
但他还是战战兢兢,环顾四周。从某个方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壮着胆子地说:“呃……您的织布机,让布匹的市价大幅降低,我们许多人都因此破产,您难道为了东亭的发展,就可以置我们于不顾吗!”
暗中看着这一幕的人暗自点头,这个帽子扣的好。哪怕是州牧、乃至总督也无权插手东亭的治理,但一旦这个帽子扣实了,是可以引来圣皇调查的,那时候,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许开却非常不解地歪着头:“既然新式织布机这么好用,那你们为什么不用呢?”
“……啊?”
此话一出,不仅是说话的那人,就连其他跟着一起来闹事的人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