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漾抬头,拉着许开继续向着宾客的席位走去。她看了一眼云青山:“想不到你还是能说些好话的嘛。”
“涉及到许开,我一向都是这么宽宏大量的哦。”
三人落座。许开居中,云青山和张云漾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旁,为他倒酒揉肩,引起在场男性十分艳羡。身旁两位美人服侍,且两位都背景不凡,甚至比他们在场大多数人都要深厚,地位堪称崇高,却依然愿意如此服侍许开,实在是羡慕得紧。
“我要是东亭侯,此刻肯定美惨了。”有皇子低声说道。
“那可未必。”他的皇兄也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一旁的姐姐听见,“这两位来头都相当大,要是把你夹在中间,你未必敢动丝毫。”
“是极是极,你看东亭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换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许开没有张开灵识,自然听不到这些窃窃私语声。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文会开幕了。
飞花令。
第一场是飞花令。
与许开在电视节目上见过的那种削弱版不同,这种真正的文人汇聚的文会的飞花令要求可是很严格的。选取一个字,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诗句格律一致,而且规定好的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总之,可比那个只需要所念诵的诗句含有规定的字即可可要高多了。
而在这场文会中,更是要求必须由自己所作的作品,不能引用前人诗句,难度自然更上一层楼。
一马当先出场的是大越的卞友闻。
作为现在占据诸皇学府天榜魁首的学生,卞友闻相当有自信,于是他念诵了自己所写好的诗。
“好!”
当卞友闻念完自己的诗之后,许开立刻起身鼓掌:“好,非常好!当为本场第一!”
“东亭侯过奖了,在下的这些诗句可不入阁下的眼,想必阁下的诗句定然是石破天惊之作,这句评价,实在让在下愧不敢当。”卞友闻回答得谦逊有礼,同时亦不失皇室之气。
他心中暗喜,既然连这位人族第一天才都如此夸赞自己得诗作,想必这场文会,自己也将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瞥了一眼大历方向的席位,眼带轻蔑。
你们大历的天才都这么评价我的诗,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大历的皇子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列韵玉却感到奇怪,许开来不是来帮自己的吗?
卞友闻拱了拱手,面露春风一般的微笑,彬彬有礼地落座。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许开最后对他露出的微笑明明是那么和善,如阳光一般温暖,却让他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是错觉吧?明明他都这么夸赞自己了,怎么还会对自己露出杀气呢?
压下了内心的疑惑,卞友闻还是饮了一杯酒,只是心中的喜悦表现在面上,使他一直露出微笑。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大历的人握紧酒杯的手也松了下来。
“好,非常好!当为本场第一!”
“好,非常好!当为本场第一!”
“好,非常好!当为本场第一!”
……
许开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好似这里不是文会,而是戏台班子。
卞友闻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