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一直都清醒得很,绝无可能发生什么“酒后乱性”的行为。
于是许开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来换好衣服,一把提起尚还在睡梦中的云青山。
“唔……怎么了?”
许开就像放置一个易碎品一般将云青山轻轻地放在门外,但即使如此,这短暂的路途上还是把云青山给弄醒了。
“你还说怎么了,我还想知道我怎么一觉醒来你就跑我床上来了……诶。”
话没说完,许开忽然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跤,险些摔倒。
他定睛一看。
原来是个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房内地面上睡着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哦,这丫头半夜爬你床,被我发现了,我就去把她拉下来,然后我就睡在伱床上了。”
云青山以一种理所当然般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省略了很多内容?”
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许开让云青山把她弄醒,随后召集了宅子里所有的仆人和丫鬟,他要隆重地宣布一件事。
……
……
许开罚了那个丫鬟一个月的工钱,随后宣布再有人爬他的床他就把那人卖青楼去。
然后面对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仆人们,许开依然故技重施——他给每个仆役都指定了一个丫鬟,要是哪个丫鬟爬他床了,他就把他们一起打包卖青楼去。
不是卖去当龟公,而是卖去当兔子。
仆人们当即吓得汗毛倒竖,冷汗直冒,连连直呼他们会看好丫鬟们的。
这是他在上阳县那边的时候用的招数,之后果然再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许开对这种做法相当满意。
挥手让他们解散,许开就像以往那样去给许初上课了。
但最近,许开的课堂上多了两名学生。
云青山和黄图。
“好,昨天我们学完了平面几何,现在我们看看函数,要想学会函数,学好函数,必须要熟练掌握‘数形结合’,首先,我们先画两条互相垂直的直线……”
许开兢兢业业地上着课。
许初和云青山认认真真地听着课。
黄图在一边埋头睡大觉。
许开一把将手里的粉笔头扔向他,怒声道:“黄图!起立!”
黄图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先生,什么事!”
“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许开指了指黑板上的题目。
“哦,我看看……不是,怎么是你在上课啊!”黄图从刚睡醒的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立马对着许开怒喝。
“你睡晕头了?不是你来听我上数学课,结果来了都不听讲,如此不认真。这般态度,要是在天庠,先生们会怎么治你的罪!”
“放屁,我是被云青山拉过来的!”黄图恶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数术确实重要,学习一些并无大碍,但等我考上了进士再来找你学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忙着准备参加州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