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埋了我吧?!
那人连忙抓住要离开的许开的手臂:“大、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哦,你刚刚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已经有人招供了啊,再留着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干脆埋了省点粮食。”许开的语气就好似在说以后别去买东门那家米店的米那家比南门要贵两钱一样轻描淡写。
“不、不不不!大人,敢问是谁说的?”
“问这个干嘛?反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许开挥开他的手臂,一脸的不耐烦。
那人的脸色愈发焦急。堂堂一位东亭侯若真要处理像他这样的秀才的话,是完全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到时候自己死了可就真是白死了!
“大、大人!我、我也有要说的!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愿意告诉您是谁指示我们煽动百姓到您这里来捣乱的!只请您饶我一命啊!”那人心一横,咬牙说道。
“不用了。我本来就知道伱们大概应该是谁派来的。只不过是需要一份证据而已。有一份证词让我开炮就足够了,更多的也不需要。”许开温和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的味道,“放心,我会让他们利落点的,不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
什么麻烦?这是要我的命啊!
“不不不,大人,求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报告给您,只有一人的证词想必不足,有两个人的应该就很够了!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到东亭来的啊!”那人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许开问向一旁的衙役:“是这样吗?”
“是的,大人。证词多了,也更加有力,对您接下来的行动也更有帮助。”衙役恭敬地回答。
“那你给他说吧。你好好地记录下来,记得让他摁手印。”许开打着哈欠,一脸百无聊赖地离开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那人看见许开这副模样更加确信已经有人招供了,不然不会对自己的证词这么提不上心,于是一脸地劫后余生的表情。
衙役呵呵笑着对他说道:“你运气不错,另外几个人都受了刑的,你居然没被上刑就结束了。”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指使我们的是……”
……
……
许开看着面前的几份供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全说出来了。而且不出所料都是闵家的。”许开拍打着面前的供词,随后将他交给了一旁的余庆,“拿着它,告上州牧那边,就说他们用不当的手法影响你们的正当经营,”
余庆接过这些证词的手却犹豫了一下:“大人,恕在下直言,仅凭这些恐怕无法阻止闵家那边的行动……”
许开却反倒以一种感到奇怪的语气问道:“你既然是领受她的命令来协助我的,结果却对她一无所知吗?”
余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许开说的她应该就是指“那位小姐”:“呃……在下也不知道那位小姐到底是何来历,只觉得她来头甚大,背景神秘,难以窥底……”
许开大手一挥:“不用在意。云青山的背景比你想的要大得多,你只管去做就行了。如果州牧那边没有什么动作,会有其他人来处理他们的。”
余庆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许开,心中疑惑。他的层次注定了他不敢做大胆的假象,但他还是先出去了。
而一旁的沈长青则是感到惊奇地看着许开。
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就这么招供了。
没有违背律法,仅仅只是将他们分开关押,再加上一些假象,就让这些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唰啦啦地全部说出来了。
这个审讯法很奇特啊。若是仿效一下,不知道对其他拒不交代的案子有没有用?
沈长青自然是不知道这是被称为“囚徒困境”的场面,许开正是利用了这个才得到了这些人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