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吗?!
罗达的瞳孔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
那个恶魔一般的死鱼眼,居然找到心仪的人了?!
罗达的看向许开的眼神顿时变得极为害怕中又带着一丝敬仰,心想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拿下这个女魔头?
“好好好,正好我也找你有点事情。那我把他给你带过来?”
“可以,我等会会把地址给你,你把他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张云漾颔首,随后便中断了通讯。
许开提溜着罗达的后领,拖着他向牢房外走去。
把许开弄进来本就是罗达使了点手段,如今张云漾发话,他自然也不敢再关着许开,只是挣扎了两下,想要表明自己可以走路。
先前那一句“外人”造成的冲击太过巨大,以至于他暂时忘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悲惨命运,反而对许开更好奇起来。
“许关、许关兄,能不能讲讲,您是怎么拿下那个女魔头的啊?”
罗达谄媚地笑着,这人要是真跟张云漾成了,那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攻守之势异也了,自己得赶紧讨好他,以弥补先前自己把他关进大牢的过错。
许开却颇有兴致地问道:“你就不怕我还开着与张云漾的通讯?”
“不不不不不,先前是小的错了,您高抬贵手,待会云漾姐拿我扎针的时候,您能不能替小的求求情啊?您不知道,那简直不是人受得了的!”
为了能少受些罪,罗达在许开面前的自称竟然换成了“小的”,足见他到底有多害怕。
许开对罗达描述的张云漾倒并不感到意外。
先不说象山县和陆宁府的时候,陈士及和罗达都对张云漾害怕至极的模样,就许开亲眼见过的场景来看,哪个医家会想到用“妙手回春”的生命力把人给撑爆这种事的?
虽然许开对张云漾的做法感到惊悸,但许开却颇为赞赏她那种勇于创新的精神。
这种才是搞科研需要的嘛!
……
……
许开带着许初、拖着罗达来到了张云漾给的地址。
与他想象的不同,此处并非是一个大庄园,而只是一个宁静别致的小院,占地并不大,甚至还没有他的宅子大。
张云漾露出了一个许开前所未见的温柔笑容,如同能融化三尺之冰一般令人感到春风拂面。
但罗达的表情却好似见了鬼一样,当即惨叫一声,拔腿就开跑,随后不出所料地被张云漾抓了回来,将他按在病床上扎了几针,随后又给他灌了一剂说是能够治疗口舌生疮的汤药,就把他随地一扔,任由他嘴角留下一滩哈喇子。
“云漾姐,过分了啊,为什么这次是针和药一起上啊……”
这是罗达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狰狞起来,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宣泄。
许开看着罗达那生不如死的面庞,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那些针灸和药物说起来还对他的身体有不少好处,可以防患疾病于未然。”张云漾拍了拍手,满不在乎地说。
许开想起来前世有个医学生扎了自己男朋友十几刀最后还只被判定为轻伤的新闻。
看来以后找女朋友绝对不能找医家的啊。
“这个罗达的父亲是谁?”许开颇感好奇地问道。
“罗达的父亲是延津侯,地位和陈士及父亲差不多,不过他母亲是半圣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