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从商,家里是开布行的,她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儿子已经在虞氏布行里独当一面,均平平无奇,唯独小儿子颇有经商天赋,却在经商上没什么心思。
顽劣不堪、上蹿下跳,他父亲从小打到大,后来眼见实在管不住便一气之下送到了徐秋锦那儿试试,没想到还颇有天赋,索性看在两家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收了作徒弟。
虞家夫妇了却心头大患,专心手头的生意,虞氏布行也是那些年以迅疾的速度发展了起来,虞少渊学了画,还时不时给家里的布行提供些新奇的纹样。
叫夫妇二人更为欣喜,本想在他十五以后便开始培养接手家中的生意,从徐家回来,结果他反倒是不愿意了,父子二人又爆发了一顿吵。
最后以学画和生意两不误为主。
但必须从徐府搬回来,奕或是在家中宿六日,在徐府宿两日。
虞少渊应了。
“儿子,方才我叫福倌叫你你怎么不应。”虞夫人浑身珠光宝气,头上的金钗还四只,一袭金丝蜀锦螺青对襟衫,手上的金镯子行走间轻轻碰着骨腕。
虞少渊面容随她,清俊挺拔,他坐起身,容色恹恹:“没事,就是没听到。”
“你父亲今日去布行寻店怎的没去,听福倌说你又去了徐府,那儿是有宝不成,成日不见你作画,就光往那儿跑了。”虞夫人坐在床边,笑着说。
“母亲,先前我师母是否和你说过我和皎皎的亲事。”虞少渊抓着她的胳膊问,“你当真同意我住徐府?”
虞夫人笑意一敛:“你师母是这样和你说的?”
“什么意思。”虞少渊糊涂了。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表面上寒暄罢了,你可是我们虞家的金疙瘩,虽说我们不是什么门第高的人家,也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随你开心便好,但这住徐府不就是上门孙婿是入赘啊,这传出去你父亲那些朋友和客人不得笑话死。”
虞夫人不以为意,虞少渊却有些急:“那……”
“怎么,你师母可是要逼你入赘?”虞夫人警惕的问,虞少渊苦笑:“就算师母想,皎皎还不一定愿意呢。”
虞夫人暗暗松了口气:“皎皎那孩子乖巧懂事,我瞧着也是不错的,但虞家家大业大,上门孙婿做不得,你若实在想娶她,那边劝劝皎皎,虞家断不可能委屈了她啊。”
虞少渊没再听她说话了,倒头蒙着被子就睡。
宁离不知她的话引起了多大的波澜,很快便到了祭祖那日,画院众人均随圣上、朝臣一起同行至慈光寺。
太子和庸王随行在侧,包括谢阁老、薛太傅、孟岁檀皆随圣上在慈光寺的书房开了一个小朝会,在听过太常寺的人禀报完差事后圣上点了画院的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