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白不?发一言直接转身上楼,兴许是?他动作过于果断迅速,直到走到楼梯口才听到身后传来的疑问?声:“你去哪儿?”
卿白冷冷蹦出俩字:“写信。”
“……”
……
“今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入阴司大门?,便被喊住,九年转身,对来人微微点头?:“阴君。”
被称作阴君的青袍男子抱着双臂倚在栏边,动作潇洒不?羁,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风姿。
殷为怀定定看了眼前神色端凝的人片刻,突然挑了挑长眉:“这是?叫人跑了?”
语气兴味,还有几分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
共事多年,九年早已?经习惯这位阴君的不?着调,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点头?道:“只是?一道分身。”
“啧,那贼鸟还真有点东西,能?让咱们九年大人这样吃瘪……”殷为怀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这表情放在别人脸上会显得猥琐,但他做起来却?满是?风流韵味……虽然都不?像好人。
“你今日打掉那贼鸟一道分身,虽然有打草惊蛇之嫌,但也算给他敲了警钟,想来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冒头?了,不?知九年大人可愿来我上京阴司坐镇几日?”
这前言与后语之间可谓是?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就怕九年不?上当。
九年声音依然温和有礼:“阴君不?必客气。”
好么,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就把他诚恳真挚的邀请扭曲成客气话了,这么多年了,这厮还真是?一点没变……白瞎在人间活了那一遭。
拐带不?知第多少次失败,殷为怀自觉无趣地撇撇嘴,挥了挥衣袖正准备走人,就见?一道火光追星赶月似的划破无尽黑暗,然后一头?撞进九年怀里,火光入怀后便化作一纸书信。
殷为怀抬到一半的步子顿时落了回来,心说稀奇,这世间竟然还有活人会给这位老古董写信?
九年也奇,他奇的自然不?是?有人给他捎信,而是?卿白会这么快就来信……
展开信纸一看,这封急信里居然只有两个?大字——灵犀。
九年眉头?微蹙,殷为怀瞬间更加稀奇,也不?急着走了,好整以暇地靠回栏边,欣赏他们九年大人难得变换的神色。
九年细致的将信纸放回信封后对殷为怀道:“我还有事,就先——”
“等等等等!”见?这人看完信就想溜,殷为怀连忙打断道,“看你这神色,这是?又起了什么波折?”
九年正思索该怎么说,殷为怀已?经开始掰着手指细数:“如今阴司落在你名下?的大事无非就那么几件,要么是?那贼鸟,要么就是?灵犀一族的公案,要么……还真是?灵犀的事儿?”
九年点头?又摇头?,还是?挑着说了两句:“今日我遇见?一人……开解伤魂。”
此言一出,殷为怀瞬间站直,语气惊诧:“开解伤魂?人?你确定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