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望着前方的帘帐,有那么些?被馅饼砸中的懵然。
“陆栩生你高兴吗?”
“太高兴了。”
“没?看出来,你脸上都没?有笑?容呢。”
程亦安开始挑剔上了。
陆栩生失笑?,沉默一会儿道,“都高兴地不大会说话了。”
程亦安还?是头一回见他手足无措,心?头一乐,脑海不自禁开始憧憬孩子,
“陆栩生,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这是每一对怀孕的夫妻都忍不住要畅想的事。
陆栩生闻言却严肃皱眉,
“不要设想,也不要胡乱憧憬,生下来是什么就是什么,万一咱们以为是儿子,实则怀了女儿,女儿岂不委屈?反之亦然。”
程亦安闻言顿时慌了,连忙将脑海关于性?别的想象给剔除。
“你说得对,我?在益州曾遇到一位商人妇,她前头生了两个儿子,到了第三胎盼女儿,结果孩子后来流了,生下来是个成形的男胎,孰知不是孩子委屈不愿来到人世之故?”
随后程亦安抚着小腹哄肚子里的娃儿,“娃儿,娃儿,无论你是男是女,你爹爹和娘亲都爱极了你,你可要高高兴兴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
陆栩生被她模样逗笑?,目光也跟着落在那平坦的小腹,伸出手想抚一抚,又担心?自己掌心?粗伤着孩儿,
“真怀了吗?”
一点动静都看不出来。
回想起前世程亦安小腹隆起的画面,陆栩生顿生愧疚,
“安安,这辈子你什么都别想,只管安生养胎,府里头的,外?头的,你通通不管,万事我?来处理,明白吗?”
程亦安贴着他下颚蹭了蹭,委屈道,“你这不是要离开吗?”
陆栩生轻轻抚着她面颊,将她往怀里搂紧了,嗓音发哑道,
“你给我?几日光景,我?很快就回来。”
“边关的事不管了?”
“没?有什么人和事能大过你和孩子。”
这是驻在他心?里的念头,说完,意识到自己是边关主帅,不可能真的弃朝务不顾,又道,“车汗和北齐起了冲突,我?坐山观虎斗便是,我?只需去一趟白银山,再帮着假的南安郡王站稳脚跟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