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忍足是医生,花鸣也是医生,他们两个有交集于情于理来说都是正常,毕竟日本优秀的医科学院和顶级医院就那么几个。
虽然已经理清楚大概状况,也知道不存在自己被绿这种可能性,但一想到花鸣会和忍足在一起,迹部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太好。
他还没有大方到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后,还能毫无芥蒂的祝福他们。
“……”简直比任何小说剧情都要扯淡。
迹部的骄傲让他无法和忍足解释自己无法接受花鸣和他在一起,又觉得说自己是平行世界来的太扯淡,第一次词穷,他抿了抿唇,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
忍足还是第一次看到迹部这副模样,要不是场合不对劲,他高低得嘲笑一下对方。
这幅样子不就是爱而不得的霸总吗?
“咳咳。”迹部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刚刚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现在圆谎显然也圆不过去,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作为一个看了不少小说和爱情电影的纯爱党,忍足的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可能性,最后,克制不住的压低声音:“难道你对花鸣一见钟情?”
迹部诡异的眼神落在忍足那种隐隐带着兴奋的脸上。
第一次生出羞涩尴尬的情绪,迹部握拳抵唇,“……对,本大爷对花鸣一见钟情。”
忍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抬手拍了拍迹部的肩膀:“没想到你竟然会玩暗恋那一套啊。”
迹部:……不,我明恋。
……
对于忍足的性取向这件事,花鸣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她和忍足最多是比同事好一点的朋友,她能有啥看法……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上班之后彻底消失,虽然她不坐诊,但忙起来比坐诊还可怕。
春末夏初之际,气温逐渐升高。
今天正常只有两台小手术,但下午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
人送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心跳一度归零,最后还是靠着电击才勉强有了心跳,花鸣和另一位医生不敢耽误,立刻把人送进抢救室。
整整四个小时的高压急救,眼睛酸涩,刺眼的手术灯下是大片血肉t模糊的肉,缝合血管带来的压力让她有点窒息。
“抽血。”
血液堆满胸腔,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屏息凝视,所有人都绷紧着神经。
“剪刀——”
“线——”
……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等到结束的时候,花鸣长长吁出一口气,肌肉的酸胀感反馈而来,手都在发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平稳了,带去重症监护室吧。”负责主刀的长村医生开口。
手套上全是血迹,他脱下沾满血的手术服,看到花鸣撑着手臂喘气的样子,眼中流露出笑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