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鸣听到声音顿时慌乱,动作一大,腿卡在两把椅子之中,再次克制不住往前倾倒,这一回,她手疾眼快的扶住了迹部凳子两侧的把手,双腿自然交叉,半跪半坐在他的身前。
就是身体稍微撞了一下迹部。
倒吸一口冷气,花鸣感觉自己差点摔死。
听到他的闷哼,顿时紧张抬起头,花鸣看向迹部深知自己绝对撞痛了对方,无比紧张:“你还好吗?”
“嗯哼,这倒是不错的报酬。”只听到迹部闲适懒散的声调,卡在她腰上的手一动不动。
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吧?突然醒悟的花鸣暗搓搓的想到,眼神盯着迹部,意味不明。
论耍流氓这种事,她只服迹部。
微微垂眸,与花鸣的眼神对视上,眼眸深处带着点狡黠,迹部的手掌往下,对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语言平静,“坐下。”
被他拍了一下,不知为何,花鸣不可控的抖了一下。
羞耻感拉满,花鸣感觉自己被反攻了。
一场漫长无言的凝视。
她跌在了迹部身上,花鸣试图冷静。
这种时候,正常来说,只要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开,好好站起身,彼此都能避免这个尴尬,但很显然,在突然出现这种事的时候,人的大脑往往是反应不过来的。
而此刻,花鸣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浑身僵硬。
最糟糕的是她现在窘迫的姿势,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会彻底跌倒。
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以至于,她没能在第一时间后退,反而莫名其妙的僵硬住。
被定住了。
目光就僵硬且麻木。
视线之中只剩下冰帝校服深棕色的布料。
迹部原本以为她会老实的下去,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下去的打算,甚至于直接盯着陷入沉思。
情绪变得危险,脑海中的弦逐渐变得紧绷,迹部背脊挺直,从脖颈处蔓延起淡淡的绯色,尴尬不会离开,只会从花鸣身上转移到迹部身上。
他脑子里突然想到某人之前的询问,作为一个正常的并且对自己各项数值都十分在意的少年,迹部并不知道青少年平均数值应该多少。
但他绝对有自信,自己从里到外都是最华丽的存在。
只不过,被这么盯看着,饶是他也难免感到一阵不自在,以及一种……诡异的愉悦。
微凉的风扫过彼此的脸颊,夕阳缓慢坠落,屋内寂静无声,肌肤和布料相互摩擦带出一点点细小的声音。
太过羞耻了吧?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羞耻了吧?
花鸣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腿猛地离开压住迹部的裤腿,动作过大,整个人忽然往后仰去,眼疾手快,迹部立刻收紧握着对方腰的手掌。
止住了她仰倒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