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望着地上秦尧泽的尸体:“皇上怎么改变主意,杀了他,是否也要改变计划?”
萧冥烨丢了擦手的帕子,俯身将昏迷中的元里抱起:“他该死,计划照旧,只是给龙宵国老皇帝一具尸体,甚得朕意。”
说罢,帝王抱着元里离开。
谢应循望去同样也昏过去,帝王却不去搭理的萧萌萌,吩咐一名禁卫军:“把十七王爷送回去。”
萧冥烨抱着元里出来,便看到太后,他微蹙起眉心:“母后,儿臣已经说过,画像中的女子,儿臣都没瞧上。”
刚刚帝王本可以早些赶到小黑屋,却因为太后,耽误了时间。
太后痛恨的看了一眼帝王怀中的少年:“皇儿要以大局为重,为萧家皇族延绵子嗣,莫要在你这里断了香火。”
萧冥烨漆黑的眼眸落在怀中少年身上:“母后多虑,就算儿臣后宫空虚,萧家皇族也不会断了血脉,父皇子嗣不只朕一人,届时朕可以过继一个孩子。”
帝王不想再与太后做言,抱着元里离开。
晨光和煦,疏影入窗。
“嘶~”元里抽了口气,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去摸疼痛的额头,发现上面缠绕着一层绷带。
“世子醒了。”帝王沉郁寡淡的声音在元里耳旁响起。
元里这才发现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皇上?”元里脑子懵了一瞬,忙问道:“十七王爷怎么样了?”
萧冥烨:“没事。”
“没事?”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太概括,元里又问:“他没被龙宵国太子那啥弓虽奸吧?”
萧冥烨:“没有。”
元里放下心来,开始告状道:“龙宵国太子他想对十七王爷图谋不轨,被臣发现,削了他一棍子。”
萧冥烨纠正:“世子打了他两棍子。”
元里想起来,点头:“对,是两棍子,一棍子打到后背,一棍子打到他头上。”
萧冥烨开始宣布:“龙宵国太子死于宏盛九年六月七日戌时,死因头伤。”
“什么,他死了?”元里顿感眼前忽暗忽明,冷汗都汇集到两只眼中,哗啦啦流淌出来,抬起两只颤颤巍巍的小手,声音也抖的不像样:“我杀人啦,手上沾满了血。”
萧冥烨望着惶恐无措的少年:“人死不能复生,世子想开,他也该死。”
元里瘫软在床榻上:“他再该死,臣也不想成为杀人犯。”
萧冥烨:“朕不会治世子的罪,所以世子不是杀人犯。”
元里还是无法从杀人的恐惧茫然中走出来:“可是我到底杀了人,我好难受。”
萧冥烨开导他:“以后多杀几次就习惯了。”似是想起什么:“世子在沙场上没杀过人?”
元里恐惧的心情被转移,忙狡辩起来:“当然杀过,只是这次没有心理准备。”马上又道:“每次在战场上杀的人,他们都是要杀臣,所以臣为了自保,才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