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了江林,更看见其身后的箭篓。
箭篓中,是和刑场前一模一样的羽箭!
一支羽箭便让他们如此狼狈,射箭的人,又岂能弱了?
何况江林并没有遮掩自己的神武境修为,无比强大的气息,令在场众人无不噤若寒蝉。
然而,无论秦行之,还是费继春,都没有丝毫慌张。
后者是三品按察使,在大乾,没有人敢对他动手。
除了边军。
前者么,则是晋州权贵氏族的人,算得上这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
“神武境……”秦行之虽然只有元武境七品的修为,但家族里神武境很多,并不陌生。
他沉着脸,道:“阁下何人,为何要擅闯刑场?”
语气听着严厉,但实际上还算客气,若换一个元武境的来闹事,秦行之根本不会多话,直接让人砍了对方的脑袋便是。
江林身姿挺拔,望着台上的晋州州牧秦行之,还有按察使费继春。
他的声音清冷,又高亢到所有人都能听清:“工部左司使江林,请两位大人给个面子,让在下将这二人带走,此事可以就此作罢。”
江林虽然不认识秦行之和费继春,但当了那么久的官,对官服,腰带,玉牌之类的身份象征还是有所了解的。
秦行之的腰牌和他一样,显然都是正四品。
而费继春的腰牌,则要更胜一筹,起码也是个从三品,甚至正三品。
江林虽无惧,但毕竟都是大乾朝廷的官,可以不给他们面子,可皇帝陛下的面子,总归要给的。
然而他自叙身份后,秦行之和费继春却是松了口气。工部左司使?
区区四品官罢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虽说一个左司使竟能有神武境的修为,实在令人意外,但玄华道被剿灭,各部都分了不少好处。
倘若工部硬生生堆出个神武境左司使出来,倒也不算稀奇。
不过,就算是神武境,你一个小小的左司使,敢跑来晋州撒野!
费继春轻笑一声,道:“看样子,秦氏的名望不如从前。”
秦行之听的脸色更沉,盯着江林道:“江大人好大的威风!以为出身工部,便可枉顾国法?劫法场,你真是胆大包天!”
江林并没有动怒,依然拱手道:“请大人赎罪,事急从权,江林的确有些着急。待此事了结,江林自当向大人赔罪。无论银两还是兵器,均可送来。”
秦行之不但不高兴,反而冷笑连连:“井底之蛙,鼠目寸光。我晋州秦氏,岂会贪图这些蝇头小利!你敢劫法场,我便让人把你锁了琵琶骨,押去工部问个明白!”
“至于这些杀人越货的贼人……”秦行之冷哼出声:“今日必定难逃一死!”
看着一脸冷漠,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秦行之,江林缓缓把手放下,声音中多了丝冷意。
“这么说来,和大人讲不通这道理了?”
“道理?”秦行之冷笑出声:“你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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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见江林突然抽出腰间长刀,如鬼魅般来到身前。
眼中的冷意,瞬间化作无边煞气,极致的寒意让秦行之如坠入冰窟。
视线中,更在江林身后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血海!
那是煞气引的幻觉,也是杀人无数的象征。
江林一手持刀,死死盯着秦行之,声音冰冷至极:“本想给你们权贵氏族一个面子,讲一讲道理,可你偏偏不愿,那就怪不得我也不讲道理了。”
“你,你要做什么!”秦行之就算出身权贵氏族,可是在江林那恐怖煞气组成的血海中,只觉得自己如随时会粉身碎骨的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