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就像疯了一样扑到马6身上,用力撕扯着他的头,衣服,捶打着他的脸,肩头。
伤心欲绝的哭喊声再次响起:“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
马6匍匐在地上,任由母亲捶打。
玉儿的眼眶也是一片红肿,她走到江林身边低声问道:“你打他了?”
马6半边脸肿的像山一样高,清晰可见五根手指印。
江林点点头,玉儿抹了下眼角,道:“该打。”
第二日,玉儿一大早便端了粥过来。
见马6依然跪在灵堂前,6应红蹲在灵堂里一脸木然的烧着纸钱。
她微微叹息,走到披麻戴孝的江林身边:“辰哥,喝点儿粥吧。”
“我不饿。”江林摇摇头。
很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从来都没饿过。
每天一起吃饭,更多的是在应付,也可以说是入乡随俗的表现。
这时候江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朝着城外的方向看去,然后迈开步子。
玉儿端着粥,不知道他要去哪。
眨眼间江林出了城,又迈出数步来到二里开外。
在他面前,数辆马车在侍卫的簇拥下,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察觉到有人拦路,其中一辆马车的布帘掀开露出一张老迈的面容。
看了一眼江林后,这名老者从马车里下来。
他正是马6的岳父,曾经的知府大人。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带家眷来给马铁匠奔丧。
远远的,老者便冲江林拱手。
然而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江林的声音便如炸雷一般响起。
“滚!”
狂风席卷,让马车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随时都要倾覆。
马匹出受惊的嘶叫声,疯狂的扯动着缰绳,要四散逃开。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前任知府大人,此刻也被惊得面无人色。
江林的气息实在太强大了,如同一座随时要爆的火山,有着近乎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压。
他们只不过是区区凡人,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
老者慌不迭的喊着人,快向后退去。
江林就像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山挡在了这条路上,让他们再也不得寸行。
直到这些人远远退去,消失在视野之中,江林这才转身回去。
几天后,马铁匠出殡下葬。马6在坟前磕了几十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却没有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