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所说的地方,是在登州一个郊区边的农村里。这次过来,我只带了赵斌一人。花留香暂时让他留在酒店里了。因为我并不想让花留香得知我所有的事情。还有,他这个人太显眼。花留香是有千术天赋的。但作为一个老千,有时候长得太帅……也不是什么好事。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这不是平添很多“监视器”?任何千术,总归会有破绽。要是360度无死角让人观察着。即便老千的手法可以快到让人看不清,但也会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我和赵斌打车到达目的地时。猴子就在村口等着我们了。“猴子,具体怎么回事?”我并没有着急跟猴子进村子,先问了一下情况。猴子给我和赵斌递了根烟。“这里是登州荣门的一个上五铃的老家。平常他们经常会来这赌。我们大魁头也常来。”“我来过几次,但没有跟他们赌。这一次,有个人玩到一半,有急事走了。”“我们大魁头让我顶上。我本来是不想玩的。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正跟我们大魁头搞关系中。最近我和他关系提升了不少。我不想因为这件让他对我有意见。我就坐上桌了。”“我本来就没想玩,身上也没带钱,就想小玩玩的……身上万把块钱输完拉倒!”“但我输完之后,我们大魁头借了我十万……”“哎,不知道我怎么就上头了!把十万都输完了。我就借机让人给我带钱,给你打了电话。想让你帮我看看。我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可我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猴子讲完他的经历,我心中冷笑。问题……肯定有!我不用看都知道。十赌九诈!别看他们都是熟人在玩。而且都是荣门的。但骗的,就是熟人!“猴子,这里都是你们荣门的人?”我问了一个问题。猴子点了点头。我又问:“如果我抓了千,你又想怎么样?”这里都是荣门的人……但不是猴子的人。在这里,猴子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而已。要是真帮猴子抓了千,别说能不能把钱要回来。我们都可能折在这里!如果猴子说,要我当众抓千,我转头就会走!好在,猴子也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抓千倒不用。但我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没人出千,我输了就输了。我认。但要是有人出千了,我会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把今日的事给找回来!”猴子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随着猴子的身份和地位发生变化,猴子的心态也已经有了转变。以前他还是黄县一个小“上五铃”时,他可没有这样的”戾气”。以前我蹭他摩托车,他不满,表现的也只有不高兴。黄县前魁头对他不公,他也只是心里不爽。即便是千了他的钱,他表现出的也只有愤怒。但现在,他已经有“狠”了,还有“戾气”。这是他以前未曾有过的。这……倒也还好,想要做大事的人,不“狠”是不行的。我让他来登州“见世面”的目的,就是为了催化他的“野心”。而“狠”是“野心”的催化剂之一。“那行!我就只帮你看看,今天,我不会帮你出手。也不会帮你点破。”“行!”……我们三人,在村口抽完一根烟,就往村子里走去了。这个村子因为临近登州,修了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猴子带着我和赵斌朝着马路一直走。马路上……隔一段距离,就停了一两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人。也有人搬了一张小板凳或躺椅,坐在马路边的家门口。这些人……可不是“巧合”出现在马路边的!他们应该是“农村赌场”的“梢口”。盯的,自然是抓赌的兵……别看黑金、白金宫、郑家,堂而皇之的在县市里开了赌场。且,没有人去封他们的场子。但他们,也没敢宣传他们的赌场。他们的抬头,都是夜总会、洗浴、职工中心等等这些。他们走蓝道,开赌场,赚大钱,但他们总归是在阴暗下的人。他们之所以能打着夜总会、洗浴的名头,搞赌场。是因为,他们上头……有人。但是,这样的场子,毕竟是少数。真正的赌场……更多是“地下”的。他们每时每刻,都会防着白道扫他们的场子。所以,在“赌场”外,他们会安排人时刻盯梢。不说五步一岗……但每隔一段距离,肯定会有人。就如此处的“农村赌场”。从村口开始……就有人盯梢了。路段中间,也派了不少人。如果不是猴子带着我和赵斌。当我们靠近他们的“赌场”时,肯定还会有人上前阻拦我们……不是熟人,是不可能让人靠近的!,!连车都不会让过……这……才是蓝道赌场,最普遍的现状。……猴子带着我们走了一段马路后,接着带我们进入一条乡间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座大理石厂。赌场……就在这个大理石厂里。厂门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停了不少车辆。大卡车、摩托车、自行车、小轿车……都有。进入大理石厂,前部分是大理石存放区。中部是加工区。深入内部,则是一个空旷的办公区。这里便是“赌场”了。里面摆放了许多由大理石搭建的“赌桌”。相比市区里的“大赌场”,这里的人也不少!而且,这里的后门外,竟然还搭建了一个烧菜做饭的棚子……赌城内,也摆放了不少零食酒水……这里,也可以算是麻雀虽小,五脏齐全。和县市里的“大赌场”相比,也不遑多让。差别在于,赌具以及赌注。这里的赌具不是很“专业”。这里的赌注,都是现金,不是筹码。在场子最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大理石组成的赌桌。这里围绕的人数也是最多的。坐在最中间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他抬头看到猴子,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猴子,你搞什么去了。去这么久?”:()老千:黑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