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救治可能?”凤池温声问大夫。大夫摇头一脸歉意的低声道,“能保着命就很好了,其它的一点救治可能性都没有了。”宣娇对凤池笑了一下摇头,表示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逃回来十多天看了不少郎中,她心里很清楚结果如何。凤池拿出钱给大夫,目光很沉的目送大夫离开。吴玲珑端了一碗熬好的药进来,小心的一口口喂宣娇喝了,脸上都是担心的神色。房间里三个人谁也说话,空气里一时间沉闷的很压抑。“公子,外面又有官兵来搜查了,”门外传来通报声。“知道了我过去应付,”凤池起身离开前看宣娇说道。“阿娇好好休息,玲珑照顾好她,”说罢转身离开了。宣娇眸光闪烁的看着凤池背影,眸底是说不出的黯然伤神,她治不好了,便意味着会拖累公子,公子现在又是艰难时刻,她是不是……忽然手心传来温热感,宣娇回过神见吴玲珑担心的看着她,脸上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什么事用兵官做借口?”凤池出来压低声音问属下。“人抓到了请公子过目,”小厮上前耳语了一声。凤池阴霾的脸上多了一丝笑,随着小厮步伐去看人。“她就是你说的花氏母子?”凤池脸色难看的,指着一对陌生的母子问手下。凤池手下急忙点头,“没错公子,属下是确保万无一失才抓的她们母子,她的左邻右舍都叫她花娘子。”凤池压抑着黑沉的脸,难看的都要滴水了,他对面是一对紧张害怕的母子,约有二十四五岁年纪瘦小蜡黄,怀里抱紧的孩子,更是瘦弱的厉害,正瑟瑟发抖的看着两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男人姓什么?”凤池闭了闭眼平复心情道。“我……我叫花枝,邻居嫂子们都叫我花娘子,我男人没有姓,第一趟去断头湾就没上来,求求你们别杀我们娘俩,求求你们了,”女人说完害怕的没绷住,扑通一声哭着跪下哀求起来。凤池极力克制了心里的暴怒,对手下示意把人处理了,别留麻烦在楼里惹事。凤池手下看凤池脸色极难看,又看了看那对母子斟酌道。“公子,我们现在不能再做什么了,衙役查的非常紧……”凤池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下冷冽道,“带去暗室处理了她们。”凤池手下垂下头无奈的应声好,抓着哭喊害怕的母子俩出去了,送到后院暗室地牢里,刚环好绳子,就被人薅住脑袋套进去了。“他们有没有打你?你们娘俩有没有哪里受伤?”一个精瘦的汉子抱着母子俩心疼的问道。“没,他看我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直接让手下处理我们了,”女人抱着孩子,爽快的抓住自己汉子的手臂笑。泼皮怪感激的冲这对夫妻笑,脸上都是不言而喻的表情。“我们两口子得陈差司良多照顾,他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陈二爷莫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只要有需要言语一声便可,”汉子咧嘴大大咧咧的说道。“对,我们两口子的命都是陈差司救的,为他报仇都是应该的,”女人抱着孩子附和道。泼皮怪听了不再说感谢的话了,处理好暗牢里的人低声道,“我送你们出去。”说罢他领着一家三口,从暗室一处不起眼处逃走了,。这对夫妻是贺图接走花氏母子后,立刻安排接替继续住下去的,为的就是怕凤池没抓到人继续查。所以吩咐他们对外就叫花娘子,凤池手下去葫芦村打听,他们一家都住好几个月了,理所当然花娘子就指到这女人身上了。……晚上暗牢里巡查的守卫,急匆匆的上来找凤池。“公子,暗室里死了一个我们的人。”凤池写字的手一顿,“只死一个人?没有一对母子吗?”“是的公子,就死了我们的一个人,没有看见什么母子,”守卫回道。凤池扔下笔看着滴下的墨汁,眼眸里翻涌着沉怒的疯狂,能对八方茶楼里外这样熟悉,是找不出几个人了,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阿英竟然跟拾露如此熟悉了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准备几个人手一会我要用。”“好的公子,”暗室守卫出去了。吴玲珑端着吃的站远处没靠近,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玲珑好好照顾阿娇,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凤池看了她一眼温声交代,他本来很不耐烦吴玲珑了,但近一段时间上,看她照顾阿娇照顾的很仔细,便对她也多了三分柔情。吴玲珑张了张嘴小声叮嘱道,“晚上出去小心些,陈幺娘还有半个月就成亲了。”凤池走路的脚步停了,回头看吴玲珑问她。“玲珑什么意思?”吴玲珑看凤池脚步停了,神情很淡漠的看着她责问,她紧张的回道。“我知道你喜欢她,既然喜欢她,就别让她在喜事上记恨你,女人一辈子就一次这样的好日子。”,!凤池听完冷笑着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明显觉得吴玲珑的话是废话。吴玲珑低头看手上端的饭菜,脸上都是灰寂的木然,再抬头时对上宣娇的安慰眼神,她端着吃食匆匆狼狈离开了。……凤池悄无声息的来到船场茶楼,把自己带来多余的人布置好,领着两个人从侧楼梯上了三楼阿英房间。“公……子?”伴月看到凤池刹那之间,不由自主的结巴了。“怎么看到我很吃惊吗伴月?”凤池似笑非笑的问伴月。伴月心里慌的不行,脸上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嘴角有轻微抖动显示她真的吃惊了。“阿英呢?”凤池瞥了她一眼问道。“小姐去湖舫上了,我去叫小姐回……”伴月惊恐的睁大眼睛,脖子上一阵刺疼难忍,凉冰冰的锋利刀刃贴着皮肉,让她有种胆战心惊的恐慌感。凤池轻轻晃了一下手里的刀,伴月老实的进房间里站好了。“阿英什么时候跟小五关系不错了?”凤池跟着进屋坐下问。“没……”“伴月,想好了再回答我,”凤池温凉的看着伴月说道。伴月紧张的直握手,心里祈祷石彩英不要回来了。“怎么很难回答吗?”凤池问。“没,小姐跟陈幺娘关系看着好,其实没那么好,主要是小姐处处:()盐湖女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