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出手是不是太过狠辣……”砰一声凤池扫了手边的茶碗,冷冷的盯着宣娇不言语,眸光里充满了吃人的怒火,如果不是阿娇擅自动了账册,他根本就不会接下苦差事。宣娇跪下伏地没了言语,公子回来十几天一次都没来见过她,昨儿才让人传信给她清人,其他的再无任何吩咐,她明白公子是恼她了。凤池盯着宣娇的背看,声音冷的像啐冰一样刮骨。“谁让你私自动吴氏船场的账册的?谁?”宣娇张了张嘴磕头认错道,“是属下该死,属下闻言公子被国公爷下了大狱,一时心慌乱就做了糊涂的事,请公子责罚莫气坏了身子。”凤池双手紧成拳几乎都克制不住了,脸上对宣娇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你知道吴氏船场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如果可以轻易舍弃它,我回京的时候,为何不自己亲自带账册回去?”“我不过就离开了两个月,你就把吴氏船场生生的搅和炸了?你死一百个都顶不了罪,我怎么会留你在楚溪郡的?”“船场船场没了,十三十三死楼里了,吴氏的好生意你一样没拢到,都被死了的吴玲珑分给了别人,你真是……”凤池提起来心烦的顶天,宣娇在他心里一直都很聪明听话的,他就是太相信她了,信的他不过离开几个月,回来依然是孑然一身!宣娇听了桩桩件件的事脸色惨白,伏地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夫人在吗?一楼来了一位公子,名叫贺凤淳想拜见夫人,”门外传来通报声。宣娇抬头看凤池的意思,脸上的灰败还未来得及褪去。凤池手在桌沿游走了一会,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想到田知府的不堪用,凤淳也不是不能考虑,只要他听话永远姓贺便可以成全他,想到这对宣娇点了一下头。宣娇起身整理好衣服发髻,回身对门外的人回道,“带贺公子去雅间坐坐,我随后就到。”“好的夫人,”门外答应一声走了。宣娇靠近凤池小心道,“公子对他有什么打算?”“田文鹰老子不上道,跟你一样不堪大用留着就是祸害,凤淳戴罪之身过来接替知府位置,你去敲打敲打他的话。”“他要是听话的知府给他就是,怎么说也是亲兄弟,阿姐那里需要一个得力的兄弟,他要是不听话……”凤池扯嘴笑了一下,伸手握住宣娇的手叹气。“阿娇这次可是害死你公子我了!你一本账册送去,相当于我之前两三年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你听了谁的主意?才会做了这件蠢事的?”宣娇低下头落了一滴泪,而后从旁边的胭脂盒里,拿出一封信给凤池泪如雨下的。凤池放开她的手打开信,“我母亲?”宣娇擦了擦眼泪道,“我开始看到催账册的信,也以为是夫人亲笔写的,公子你仔细看每个字的结束收笔,还有落款那里也有不一样的。”凤池定目看每个字的结尾,以及落款后的字确实能看出微妙,他母亲的字,可是外祖亲自教的,字体刚劲收尾不自觉上挑,属于一气呵成的那种。而这封信虽然上挑了,但是属于二次描补而成,好在墨笔功力深厚,不是极熟悉某人是完全看不出来微妙的。“这不是母亲的字,但是与母亲的笔锋很相似,它是出自崔家人冒写的?”宣娇脸上的眼泪完全干了,忙点头小声解释道。“公子猜的没错,属下猜想这字还有可能是舅爷写的,我是夫人亲自教授写字的,我的字有夫人的八分样,通常夫人的字,我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而这封信,我一点没看出来不对劲,直到我把账册送走后,公子来信训斥我,我才觉得不对劲,拿出信仔细比对,发现要账册的信根本就不是夫人写的。”“属下当时看信里写的公子危在旦夕,崔家柳家正全力保公子,夫人亲自写信来,定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故而蒙蔽了双眼铸成大错。”凤池捏着信逐字看了一遍,看完连连冷笑了起来。“好好好!我真以为崔家一身傲骨,原来表现的不是铁骨铮铮,而是害怕了,想是船场里也有他们账吧?”宣娇不解,“公子何意?”凤池折好信递给宣娇,“这信你且收好了,以后留着我有用,你去见凤淳吧!”“好的公子,”宣娇收信仔细放好,出去关上门去了等候已久的凤淳包房。凤淳自被请进包厢后,一直安心的坐着喝茶,脸上不见任何的惶恐之色,好像进了自己家一般。宣娇在门口看了他好一会,才迈脚进屋挂着淡笑道。“芙蓉楼能得四公子来真是蓬荜生辉!”凤淳听见宣娇的声音急忙起身,“宣夫人几年未见越发明艳了!”宣娇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坐下,“四公子今儿来有什么指教?不会是专门过来看我越发明艳吧?”凤淳看宣娇滴水不漏的模样,心里约么绕圈说话不行了,干脆开门见山说得了。,!“淳是过来拜见我六弟的,想让他为我指一条明路,怎么说我们都姓“唐”,我相信唐娘娘也是希望如此的,听说宫里又新进了好些娘娘,全都是圣上:()盐湖女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