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上前,谢与归已把耳坠子捡起来了,吹了吹沾上的雪粒,“给,走太快了。”“不走快点,你怕是堵不住他。”刚刚突然就朝外走,为玉笑他,“当年我让你去追,你非高傲,后面也不知道是谁,过年去林家门口蹲点不回家的。”这事换别人提,谢与归已经变脸了,对着为玉打趣无奈轻笑,“我看你是心情好了。”为玉思量着说:“既然回来了,好好吃顿饭说清楚,毕竟,当年你比谁都想帮他和——”谢与归打断了为玉的话,“好了,我要去忙了。”把耳坠子给她。为玉捏着坠子望着出去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很好奇三年前那一夜都发生了些什么。谢汀兰不爱和人交谈,因此是等着席面开了才进去的,门口有个熟面孔已在等着了。是入宫为妃谢春和的陪嫁丫鬟心田。心田笑眯眯招呼:“娘娘为了和世子夫人多说几句话早早就来了,世子夫人这边请。”谢春和入宫就受封妃位成为一宫主位,荣宠三年,今年选秀虽有新人入宫,朱崇升对她的宠爱完全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皇后自打去年生下太子就一直病在榻上,今年都没几次出现在人前,六宫事宜都交付给谢春和代为处置,这次也只有她陪着出席祭祀。所以,私下都在议论,等着皇后仙逝了,谢春和怕就是下一任继后,战功赫赫的大哥,深得朱崇升器重的三哥,她不当皇后谁还敢去当?谢春和瞧着谢汀兰极为开心,拉着姐姐手瞧了她小半会儿,“听三哥说你早产又难产,可是吓死我了。”“没事了,女人生孩子都这样,看着凶险其实还好,以后你当娘了,就明白了。”谢春和笑容凝了瞬。为玉站在旁边静静听着。朱崇升每月大半数夜里都宿在谢春和居所,这三年宫里也添了皇嗣,谢春和到底是怀不上,还是不想怀,谁又知道呢?曾经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已彻底消失了,变得稳重又贵气,只是浓妆下似乎隐隐浮现着两分憔悴。谢汀兰也发现了,握住妹妹手,目光紧张,“怎么瞧着你憔悴了?”“皇后娘娘不舒服,我一直陪着她,没怎么睡觉。”谢春和哎了一声,似不想再提,又扭头去看为玉,笑意绵绵,“来,你到这里来。”席面需要侍女专门腾桌上菜,还要负责时不时添置酒水,因此有专门的地方可以坐着。为玉摇摇头,“娘娘,这差事我们外面的丫鬟来,不合礼制。”“谁给我提规矩两个字都可以,你们今日不行。”谢春和看二人,故意拍了下桌子,“你们别把我当娘娘,把我当作谢家那个小幺女就好。”谢汀兰对着为玉点点头,为玉这才上前跪在桌旁软垫。真好,能坐着办差,还能看看歌舞。上首的皇帝朱崇升喝着酒瞧谢春和,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脸上倦容都少了些,和旁边的谢与归打趣,“许久没见娴妃这般高兴了,日后让你二姐姐多进宫。”谢与归恭敬回话:“臣记住了。”朱崇升:“你侄儿也记得抱来,娴妃肚子一直没消息,朕听老一辈的人说,找个孩子给她抱一抱,让送子观音觉得她真:()傻眼!陪嫁丫鬟竟是马甲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