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平日里叫你什么?”盛修颐在东瑗耳边问道,暖暖气流在她耳畔萦绕,令她的心莫名悸动。 他知道她生母早亡,继母对她不真心吧?所以只问祖母平日叫她什么。 “瑗姐儿。”东瑗声音有些哑。 瑗姐儿,盛家亦是这样称呼孩子们的。 他想了想,说道:“阿瑗……” 东瑗微愣,抬眸望着他。 “我以后叫你阿瑗,可好?”他问道。 叫什么无所谓,先把落红采下来再说,东瑗心中这样想着。她望着他,看不清表情,却重重颔首:“好。” 回答得很干脆。 盛修颐见她这样,以为时机成熟,微微挺身,往她幽径深处探了探,却感觉她仍是干涩紧致,盛修颐很无奈的停下来。 果然,他动了动,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紧紧咬着唇瓣承受。 他停下不动,东瑗才睁开双眸。好半晌,她心一横,道:“世子爷,您别管我……我没事。” 不要顾她的疼痛,把办完要紧。 真的这么难吗?虽没有经历过,也是听闻过的,好似第一次不容易。可也不会难成这样吧? 盛修颐眼眸里闪过些许犹豫。他从不流连风月场所,家里有姨娘,都是中规中矩的女子。他对付女人的手段,只有这几种,都在薛东瑗身上用完了。从前的姨娘们的第一夜,好似比她的容易多了。 再磨蹭下去,她的苦只怕越来越多。 他宽大手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猛然用力挺进,直捣花蕊正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东瑗疼得两眼发黑,眼前金星直冒。她压抑着哭声,却忍不住呜咽。 盛修颐又停下来。 东瑗连忙止住呜咽,弱弱说了句没事。 盛修颐只得继续。再次进入的时候,好似轻松不少,渐渐随着他的律动,他感受到了她幽径里的湿润与燥热。 总算成功了。 挨过了最开始的疼痛,身子适应了他的存在,东瑗亦不再那么难受。只是他依旧停留在她身子里,令她年轻的身躯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好似有什么在触动她的脚心,痒得难捱。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角。 等盛修颐结束的时候,东瑗全身都汗湿了。她明明是接受者,却比盛修颐还要累。 盛修颐没有喊丫鬟进来,而是拥起虚弱不堪的东瑗,替她穿了亵衣,抱着她去了净房。 四月下旬的夜,寒意不重,却也凉。 净房里早就备了热水,一直用热炉煨着,等他们夫妻圆房后用的。 盛修颐要帮东瑗洗澡,东瑗微骇。 她虚弱道:“不用的世子爷,我自己来。您先出去吧。”刚刚那么主动亲昵,不过是怕明早的元帕不能交代,亦怕盛家不肯要她做媳妇。等事情成功了,她才想起这个男人和她今天第一次见面呢,这样是不是太自然熟了? 这个时空婚姻,如果用东瑗的婚姻观来衡量,是荒唐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后,她就觉得不舒服。 挨过了最担心的落红,她不习惯和旁人太亲昵的心思,又浮动起来。 盛修颐见她双腿打颤,却努力扶着浴盆站着,知她心底有些倔强。他没有出去,而是上前一步帮她解开了亵衣,将不着寸缕的东瑗放入浴盆里。 这个男人就在这里,东瑗毫无心思洗澡,胡乱将身上的汗渍洗干净,找了亵衣穿上。 东瑗自己回到新房,借着幽暗的光线,亦能瞧见元帕上的樱红。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亲自把元帕收好,和衣躺下,出嫁前最大的担忧,居然在这样一场折磨中解决了。 而盛修颐在净房里半天不出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东瑗已经沉沉睡去,嘟起的嘴巴像个小孩子。盛修颐上床,挨着她躺下,手不禁抚上了她纤柔腰肢,把她搂在怀里。东瑗只是忸怩了下,居然没有醒。 丫鬟喊她起床的时候,已是次日的卯初。 她身子有些沉,睁开眼却对上一张睡容宁静的脸。微微愣了愣,她才想起了,她已经出嫁了,这里是盛家静摄院,不是她在薛府的拾翠馆。 这个搂着她熟睡的男子,是她的新婚丈夫。 盛修颐亦醒过来,四目相对,过了昨晚激情退却后的两人有些尴尬。 丫鬟们进来服侍更衣洗漱,打破了这种尴尬。盛修颐先去了净房。 罗妈妈便低声问东瑗:“大奶,东西呢?” 是问元帕。 东瑗脸上一阵热浪涌上来,她垂了眼帘,指了指自己的枕头下面。罗妈妈眼眸微喜,忙笑着过去帮蔷薇铺床,顺手把枕头下的元帕取出来,装在早已备好的紫檀木小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