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在众人带领下,来到当初死士们冲出来的绸缎庄。询问之下,这家店铺几个月之前已经关门歇业了。而且老板也在一夜之间逃跑,不知所踪。谁也没想到,竟突然之间从里面冲出那么多死士。刘琦骑着马,在绸缎庄前面大街上,来回踱步一会儿,没有发现端倪,然后问道:“这绸缎庄后面是什么?”诸葛亮答道:“那是车骑将军府邸。”“董承府?”“正是,看似这绸缎庄跟董府在两条街,实则两处背靠背,仅为一墙之隔而已。”“搜!”刘琦下令道:“把这绸缎庄掘地三尺,我就不信死士能凭空出现。”此时他心里已经有九成的把握认定,此事必是董承在搞鬼。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铁证,彻底铲除这伙反动势力。在他的命令下,上百名军兵围住绸缎庄,然后逐寸逐寸的搜索,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终于过了半个时辰,有军兵兴奋的喊道:“大王,这里有暗道!”刘琦赶忙带人赶了过去。只见一座隐秘的夹墙后面,是一个黑洞洞的向下通道。太史慈站在通道口,伸手试了试,说道:“有风,看来与别处相通。”他拔出宝剑道:“来几个人,随我去看看,此通道通向哪里。”……街道另一面,董承回到府中,顿时阖府欢呼雀跃。几天前,董承已经准备誓师起事。可是突然之间,他这个首脑被人带走,起事也就作罢。家人以为他被带走,必然凶多吉少,没想到还能回来。“夫君,”董夫人道:“如今刘琦已经凯旋归来,该当如何是好?”“还能如何?”董承没好气的道:“大事去矣。诸多准备,被吕氏那个贱人搅了,最终功亏一篑,只能从长计议。”董夫人道:“刘琦既然能把夫君放回来,想必他没有觉察那些事吧?”董承沉吟片刻道:“应当没有。那些事仅有限几人得知,我等行事也极为隐秘。即使当初传讯,我所用也是暗语。不明真相之人,又怎知‘衣带’为何意?”“还是夫君谨慎,做下这等大事,也没有被刘琦察觉,”董夫人称赞了一句。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地下有动静。“嘘——”董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突然,地下一块地砖被顶了起来。太史慈从地底冒了出来,跟董承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太史慈拍拍身上的尘土道:“这地道竟然直通董将军府。”董承心中一阵惊慌,知道那地道的秘密被发现了。他决定死不认账,明知故问道:“子义将军,你怎么会从地底冒出来?这是哪里来的地道?”正在这时,只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有部曲高声喝道:“站住,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私宅。”“再敢硬闯,我们就动手了。”董承厉声问道:“是谁?”话音未落,只见刘琦带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董承心中一阵惊慌,知道事情败露了,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强自镇定道:“大王殿下,这是何意?”“何意?我还想问你呢?”刘琦冷笑道:“之前,散布消息之死士,从隔壁绸缎庄冲出来。那绸缎庄已经数月没人。如今又搜到绸缎庄直通你董府地道。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董承决定来个装傻到底,他装作满头雾水道:“大王,这事我的确不知啊。这府邸还是当初大王赐予我的。我真不知这底下,竟然还有一条通道。”“装糊涂是吧?”刘琦拿出那字条,在董承面前晃了晃,冷声道:“衣带子时。如果我没有猜错,便是通知衣带诏上签名之人,在子时共同起事。我说的可有错?”董承听到刘琦说出“衣带诏”三个字,不由的脑袋一懵,顿时感觉大了三圈。衣带诏实际上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当初他曾向天子密谏。趁刘琦与袁绍对峙于许都之际,号召群臣起事。定能控制许都,让刘琦一败涂地。只不过天子刘协经过诸般挫折,豪情壮志已经消磨光。他也不想再生事。即使击败刘琦,让袁绍杀入许都。他的处境只会变得更坏,不会变的更好。毕竟袁绍狼子野心,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他这个皇帝。但董承却不甘心,从此被排挤到权力边缘。于是他便亲手炮制了衣带诏事件。自己找块绸缎,在上面以皇帝的口吻,写下命他讨贼的诏书。因他跟董贵人的特殊关系,谎称从衣带中传出来,竟然也没人怀疑。此时听刘琦说出衣带诏,董承彻底懵了,瞪大眼睛道:“大王,何谓衣带诏?在下的确不明。”刘琦打个哈哈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实摆在面前,依然铁口直断。那好,我便让你心服口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他根据记忆,背出两个衣带诏上的名字。董承的肩头明显颤抖了两下。刘琦又道:“昭信将军吴子兰,据说已经率先起事,被灭满门。应当还有偏将军王子服,左将军刘备。你派出三十几个死士,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最终,还是要给这几人送信,相约共同起事,是吧?你可以继续抵赖,不过我已派人抓了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想来他们的口风,没你那么严。”董承整个人如遭重锤,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寒意。那衣带诏是他一手策划,并且上面签字的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最清楚。那签下的字,对众人也是要挟。他最后签了刘备,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他夫人都不清楚。可眼前这人,却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几乎一个人都不错。董承瞪大眼睛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难道能探知人心?”刘琦冷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扬州以来,我对你董承,可有亏欠之处?当初你绑架我女入长安,后来我对你既往不咎。如今你竟还要生事,真当我刀不够锋利么?”董承瞪眼看着刘琦,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扯下发簪,眼神涣散道:“我是董贵人之父,连董卓在时,我都是朝廷重臣。我是重臣……凭什么把我排挤在外?现在这个朝廷,还有半分朝廷的样子么?大家都围着你刘琦转,谁知道我董承是谁?”:()三国之荆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