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打马向侧方跑出去数十步,却没见敌将追来。他心里正好奇,突然耳中听到一阵梆子响。随即几条绊马索,突然从土中被拉了起来。周泰胯下战马跑的太急,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绊倒在地。周泰庞大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远远抛出去,摔了个灰头土脸。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敌将根本就不追他。原来早已经设下埋伏。只可惜,后悔已晚。他刚要爬起身来,已经有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他包了个结实。那网绳都是擀面杖粗的麻绳。周泰就算力气再大,也撕不烂大网。更何况还有几十名长枪兵,用明晃晃的枪尖指着他。只要敢乱动,立即被乱枪刺死。周泰无奈,只能束手就擒。此时,整个攻城战也逐渐趋于尾声。周泰手下军兵本来就不多,城池优势丧失之后,根本不堪一击。他们死的死,逃的逃,顿时做鸟兽散。刘琦率军进城,把俘虏的襄安县百姓全都释放。百姓们死里逃生,自然全都对刘琦千恩万谢。在乱军之中,军兵找到到了秦老夫人,将其送到刘琦面前。秦甲等兄弟三人,见老母亲无恙,全都松一口气。母子四人连忙给刘琦磕头。秦老夫人感激道:“多谢公子相救。老身被俘之后,本意一心求死。没想到还能生还,着实出乎意料之外。”秦甲道:“母亲不知,公子为了营救襄安百姓,特地派人制作了攻城车。要是没有那等器具,在攻城之时,乡亲们定然死伤良多。”秦老夫人感慨道:“公子宅心仁厚,爱民如子,真乃乱世英雄。我儿能在公子这等明主麾下效力,实乃三生有幸。”“老夫人不用客气,”刘琦好奇道:“我听闻,秦氏兄弟还有一个胞妹,不知现在何处?”秦老夫人叹口气道:“当初我母女同时被俘,只不过小女被分开关押,不知到了何处。”刘琦道:“把周泰押上来,一问便知。”不多时,五花大绑的周泰被推了上来。他看到刘琦,顿时怒目而视,随即侧首看向旁边,凛然道:“要杀便杀,休得多言。”刘琦冷笑了一下,沉声道:“就凭你所做恶行,砍你十次都不多。你把秦氏之女,押到何处去了?”周泰看了刘琦一眼。虽然他跟刘琦是敌对势力,但刘琦毕竟是帝室之胄,荆州牧之子。他着实没想到,对方竟然对秦罗敷一个寒门之女,如此重视。他哼了一声道:“早就押往宛陵了,此时恐怕早已被赏赐于有功之人。”“混蛋!”秦甲气的眼眶通红。他当然清楚周泰话语的含义。在战争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多半会被当做战利品,赏赐给有功之人。而得到赏赐的人,也不会重视该女子。甚至还有的自己玩腻了,再转手赏赐给部下的。他们的妹妹秦罗敷,虽然只是平民之女,但从小在三个哥哥呵护下长大。又长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秦甲不敢想象,自己妹妹被俘虏之后,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只可惜,他们身份低微,又不能向刘琦要求什么。刘琦摆了摆手,示意先把周泰押下去,然后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兵进宛陵,将你们小妹救出来。”“多谢公子!”秦氏兄弟又一次感激的下跪。他们只觉得公子如此厚待自己一家,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接下来,刘琦下令在春谷县休整,准备进兵宛陵。当天晚上,他突然接到报告,那周泰竟然趁人不备,磨断绑绳,趁夜逃跑了。刘琦命令严惩看守之人。但是看守已经被周泰所杀,想惩罚都找不到人了。这只能算个意外。……周泰逃离春谷县之后,连夜赶回宛陵,见到了孙策。虽然夜已深,但孙策跟周瑜还没睡。两人正在书房商议对策。周泰进来,便叩头哭诉道:“主公,在下无能,没能守住城池。公奕战死,军兵也全军覆没,请主公治罪。”孙策气的咬牙切齿,半晌没说出话来。周瑜在旁边道:“主公,那刘琦麾下兵多将广,能征惯战,所向披靡,非幼平数千兵马能与之匹敌。如今幼平能逃回来,已实属不易。还请主公宽宏大量。”孙策深吸一口气,压了压怒火,挤出一点笑容,对着周泰道:“正如公瑾所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你能活着回来,已属万幸。快起来吧!”“多谢主公,”周泰起身道:“非是在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刘琦如今所率兵马,恐不下五万人。其麾下甘宁魏延之流,亦属勇猛之辈。主公万万不可轻敌啊。”孙策闻言,坐在书案后面,陷入沉思之中。刘琦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必须跟对方决一死战。可现在刘琦的实力也着实强大。就算他掌控了丹阳郡兵,但依然跟刘琦不能相比。此时旁边的周瑜看出孙策的担心,他出言道:“主公,朝廷已任命刺史刘繇为扬州牧,乃是代天牧民,镇守扬州之意。如今刘琦悍然入侵,并非主公一家之事。主公应立即派人禀报刘使君,整合扬州全部军马,共同迎敌才是。”孙策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沉吟道:“虽然公瑾言之成理,但刘繇也并非傻子,他难道会主动参战?”“他一定会,”周瑜断然道:“当初刘繇在寿春,被袁术所迫,几无落脚之地。幸亏令舅与令兄相助,渡江来到曲阿,方才站稳脚跟。此番向他讲明利害,他岂能坐视不理?再者,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应当懂的。若不能合兵一处,刘琦攻灭丹阳,下一步定然会继续攻打曲阿,他刘繇也很难守住。”孙策微微点头道:“公瑾说得对,我这就让舅舅给刘繇写一封信,邀请他从曲阿出兵,夹击刘琦。”曲阿在春谷县的东北方,而孙策所屯驻的宛陵,在春谷县西南方。所能说动刘繇出兵,他们对刘琦正好形成夹攻之势。:()三国之荆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