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到了外屋,林母和温氏也对她们的新奇髻赞不绝口。
林母道,“如梅以后便这么梳,干净利落又好看。”温氏挑了一朵绢花,插在林如玉耳侧,真是越看越喜欢,“咱们娇娇长得好看,梳什么样的髻都好看。”
便在这时,婆子进来说沈戈来了。
沈戈过来肯定有事,林二叔去了祠堂,母亲称病歇息,此时能去见他的也只有林如玉了。
候在厅中的沈戈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到林如玉走进来,不由得看痴了。
她梳了他从未见过的髻,耳边戴的粉色重瓣木芙蓉,衬得她颜色比花好,人比花更娇。她编在髻里的红带,就像一条红线,缠绕着丝,连到了沈戈心坎里,怎么看怎么喜欢,眼都舍不得挪开。
见沈戈这般傻呆呆地望着自己,林如玉羞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缠绕着垂到左胸前的尾,拨动鲜红的带。
“咳。”
跟着林如玉过来的泉婶轻咳了一声。
沈戈惊醒,白皙俊美的脸不受控制地变红,暗暗懊恼自己定力太差。生怕自己的失态传到后院,林夫人再也不让自己见她的娇娇女儿了。
看沈戈又急又无助的模样,林如玉的小脸微红,有些忍不住想笑。吩咐人上茶,请沈戈落座后,林如玉解释道,“二叔去了祠堂,我母亲还在歇息,所以不能过来。”
沈戈暗暗窃喜,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机会与林如玉单独说话了。不过他可不敢把心思露出来,一本正经问道,“伯母的身体?”
“只是累了些,神医说再有几日便能康复了。”林如玉声音里都透着轻快。
沈戈的心也跟着变得轻快起来,见屋内的林泉媳妇和云鹃都是信得过的人,便直接道明来意,“今日堂审时,我观太守大人的神色,觉得他一定会彻查此案。祁县那边二妹怎么打算?”
林如玉把方才与家人的分析讲了一遍,接着道,“祁县林家分号的管事会盯着那边,一旦有大动静,会派人来报。就算报了官,我也要知道他们在背地里做什么勾当。”
他们的做法,又是不谋而合。沈戈因为这一次次的心有灵犀而欣喜,“徐露元被杀后,我便派了人去祁县监视。”
董文印虽是县令,但在这盘棋里,也不过是个被顶在马前的小卒罢了。林如玉不关心她的死活。但盯紧了董文印,就能顺着这条线,挖到躲在他背后之人的真面目。
林如玉觉得,自己很快就挖出假安自远的真实身份、真面目了。
见林如玉浓密的睫毛下垂,握着茶杯的手收紧,沈戈便知她想到了心狠手辣的假安自远,压低声音道,“今日堂审时,庄明现了混在围观百姓中的探子,跟踪着出了城。八成,咱们又能铲除那恶人的一处贼穴。”
见林如玉眼睛亮了起来,沈戈的心也跟着跳得欢快,低声叮嘱道,“就在方才,保护先生的肖林派人送信过来,说有高手潜入三山书院,被识破身份后逃走了。二妹这边也要加强守备,小心提防。”
林如玉抬眸看向沈戈,沈戈微微点头。
刚消停了不过半月,假安自远又派人来添堵了。
明天第一更在中午十二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