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痛苦惊恐的声音,猛然划破亲王府的宁静。守在外面的丫鬟被惊得陡然清醒,着急惊呼:“郡主。”赶紧推门而入,里面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凄厉的:“啊啊~~”这声音让她们心惊肉跳。“郡主。”四位丫鬟借着月光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上正在疯狂扭动着,皆吓得了花容失色。还是大丫鬟青梅稳住心神,说道:“小竹,赶紧去拿打火石点燃蜡烛,红兰,你去通知亲王和亲王妃。”两位丫鬟赶紧行动。小竹手法娴熟,打火石轻擦,烛光摇曳而起。三位丫鬟就被屋中的情形给惊呆了,也开始惊叫:“郡主,郡主,您这是怎么了。”只见坐在床上的萧珍儿,手持匕首,脸上有一道挺深的伤口,正朝外渗血。青梅吓得赶紧扑上前去夺走匕首,大说:“快去请曹大夫。”曹大夫是府上的大夫,医术很好。屋中的另外一位丫鬟小菊,赶紧转身准备去请大夫。萧珍儿的惨叫声太过于尖锐,离这里不远的亲王妃也听到了声音。红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清醒过来,得知女儿那边出了事,匆忙穿戴整齐,疾步赶来。闽亲王今日夜宿妾室那边,得知女儿又出事了,眉头紧皱但还是赶紧过去了。还在门口就听到了王妃的尖叫声,以及萧珍儿疯狂的声音:“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刚清醒时,脸上并没有痛感。虽觉得脸上有东西,可她被那贱人折磨的下意识没去管。可现在,她发现自己脸上有血,更是慌乱了:“我的脸。”闽亲王加快步子过来,就看到自家王妃正抱着满脸是血且像疯子似的女儿。他瞳孔震动,怒声问:“这是怎么回事?”快步上前,满脸疼惜,心中想的却是,这脸毁容,与傅家的亲事泡汤了,有些微微失落,但好歹也是自己女儿,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四位丫鬟吓得跪在那里。萧珍儿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要扑上前去,嘴中还在那里喊着:“父王,父王,女儿的脸。”闽亲王赶紧安抚:“没事的,没事的,大夫马上就过来了,一早父王就让人去请御医,定会为你治好这伤的。”萧珍儿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想起自己昨晚所经历的非人折磨,再想起自己的脸,她又嚎啕大哭:“父王,是那贱人,是她如此对女儿的。”脸上的伤让她悲痛不已的哀求:“父王,你得为女儿做主啊。”昨晚的一切,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无比恐惧。她不停道:“父王,那就是个恶鬼,太可怕了。”却完全忘记,当年她迫害别人时,可不比这弱。此时的她,就像是吓破胆的鹌鹑,在母亲怀中瑟缩发抖。却不知,本来气愤忧心的夫妻俩,听到这话却愣了一下,眼神闪过复杂。闽亲王开口:“你说是伤是那位叶姑娘所为?”萧珍儿哭着:“就是她,她晚日又来到房间恐吓女儿。”全身颤抖:“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她哭的无比伤心,夫妻俩在心疼之余,也有些迷茫了。闽亲王说:“可叶姑娘与傅家兄弟去皇恩寺了。”萧珍儿不相信:“不可能,她之前还来女儿房中胁迫女儿,怎么可能会去皇恩寺。”见父母不说话,她又改口:“肯定是她偷偷从皇恩寺过来的。”亲王妃也说道:“你父王派人暗中守着,要是她有异动,此时早已被侍卫抓住了。”女儿昨日受到如此屈辱,他们虽觉得荒谬,却又担心是不是自己误会了女儿。闽亲王特意让人暗中跟着那位姓叶的姑娘,甚至连功夫最好的傅玄骁以及傅玄戟都有人跟着。巳时,李兰茹与苏婉婉就带着三位小辈去了皇恩寺去还愿。皇恩寺住侍释明大师对傅家小八有恩,整个京城都知道,去还愿很正常。他们的人一路跟着,要是有异动,早就回来禀报了。晚上时,派去的人回来报消息,说几人在了寺中住下,并无异动。如果没派人过去,闽亲王看着女儿这模样还真就信了,可能真就是那位叶姑娘所为。现在,人家在皇恩寺,女儿却一口咬定是这人。却不知,遭受了一晚上苦痛的萧珍儿,听到这话更是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你们不相信吗?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明明昨晚她又潜入我房间,拿着匕首威胁我让划花我的脸,你们为什么不信?”脸上的疼痛让她用手指着:“你们看我脸上的伤,还不相信吗?父王,母妃,你们都被她骗了,她真的很可怕呜呜呜。”这动作,让伤口更是裂开,血流的更厉害,看上去十分可怖,让闽亲王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亲王妃没注意丈夫这些,只是轻轻安抚着女儿:“父王母妃自然是信的、”,!刚想询问细节,府上的大夫已匆匆过来。闽亲王赶紧让大夫上前看伤,亲王妃安抚着女儿,同时与丈夫对视了一眼。让嬷嬷先在这里,自己与丈夫一起让丫鬟去外面说话。自己女儿受到惊吓,亲王妃自然心疼,特意嘱咐过这四位丫鬟,晚上有任何动静都得告诉她。青梅到底是大丫鬟,跪在那里含泪说着她们看到的情形:“回王妃,我们四人一直守在外面,期间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直到听见郡主的叫声才进去,看、看、”她低着头,不敢再说。亲王妃皱眉,道:“看到了什么。”青梅低声说着:“奴婢们进去的时候,郡主手中拿着沾血的匕首。”那意思就是,郡主脸上的伤,是她自己所为。亲王妃下意识:“胡说,郡主怎么可能自己伤自己。”同时已阴沉了脸:“莫不是你们与外人合伙来欺负郡主?”丫鬟们吓得连连磕头,赌咒发誓所言属实,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闽亲王留王妃在这里,遣侍卫召回跟踪之人来询问情况。亲王妃看着离开的闽亲王,夫妻这么多年,哪里不知丈夫的性子,眸色沉了沉,却也毫不办法。进去时,曹大夫也在为萧珍儿脸上的伤犯难,不知要如何包扎。萧珍儿脸上疼痛,自然不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一直在谩骂着曹大夫。“珍儿。”亲王妃虽心疼女儿,可也被磨的有了脾气。见母亲如此,萧珍儿这才老实一些,却还是在说:“母妃不心疼女儿了吗?母妃,真的是那贱人害女儿如此的。”亲王妃安抚着女儿,等曹大夫处理好,询问着情况。曹大夫隐晦的表示虽未伤及要害,可想要恢复到以前那般很难。另外表示:“郡主受到惊吓,需好好调养,平复心绪。”亲王妃看着女儿嘴中一直在说她的伤是那贱人所为。让人去熬药的同时,私下询问:“这伤可看得出,得何物所伤,如何伤?”曹老大夫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也不会一直留在亲王府中。他如实说:“郡主脸上的伤是被锐利之物,像是剑与匕首之类所伤,老朽觉得应该是后者所为,至于如何伤、”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如实说道:“像是郡主自己所为。”亲王妃点头:“有劳曹大夫,这事还请曹大夫切勿与他人言说。”曹大夫是个嘴严实的,点了点头,提着药箱就离开了。亲王妃在屋外站了一会儿,脑中思索着这事。丈夫那边虽然还没过来,但她也知道,傅家那边肯定没有异样,不可能是傅家人干的。只是女儿为何要如此做?为何事情偏偏发生在他们想与傅家联姻的节骨眼上?是傅家所为?不,这事闹起来,傅家也不见得讨到好。以傅家的性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得罪闽亲王府才是。那两家婚事不成,是谁想看到的?亲王妃站在黑夜,吹着冷风,脸色却十分沉重。她家珍儿虽被自己养的娇蛮任性,却也不会太蠢。这也是为何,明明听闻那些事情没有管的原因。可这一次,亲王正想与傅家交好,女儿却三番两次的故意去找那位傅家人看重的叶姓姑娘麻烦。她下意识就觉得,女儿肯定是被人利用了。闭了闭眼睛,进屋看着女儿被纱布包裹的脸,心疼又可怜。挥退下人,严肃的问:“珍儿,这里没有外人,你如实跟母妃说,为何要划伤自己的脸来栽赃那位叶姑娘?”萧珍儿没想到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换来的依旧是母妃的不信任。再一次炸了的在那里大吼:“母妃,您要女儿说多少次,是那贱人,真的是那贱人所为。”吼完,她就觉得脑袋发晕:“母妃,您信我,真的是那贱人所为,女儿没有骗人,没有,呜呜,真的没有。”为什么,为什么父母就是不相信自己?亲王妃看着女儿如此,也有些动摇了:“真的是她?”“是她,真的是她。”亲王妃再次安抚着女儿,脑中也在快速思考着这事。而这时,闽亲王已听完侍卫禀告,那位叶姓姑娘一直在皇恩寺,没有任何可疑,晚上他们一直守着,更没有出寺庙。听到这话的亲王妃,再一次迟疑起来,连她都有些埋怨女儿:“你既然喜欢傅七,就该与他的家人好好相处才是,何必执着于与她交恶。”“你可知你母妃知你心悦傅七,本是想在生辰宴上来提起这事,却反过来被你自己给搅黄了。”女儿心悦傅家人,他们一直知道。以前不说,是因为陛下对太子的态度以及淑贵妃当宠。他们认为,傅家这么多年来,不娶权贵女,是不想娶?错,是因为陛下忌惮他们,无人敢与他们联姻,只能娶商户女或者小门小户之女,直到傅嵘成为二品大员,傅玄戟又凭自己本事入鸿卢寺,这才有官员愿意将女儿嫁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可最近太子最近不再韬光养晦,反而是在这几次案子中办的漂亮,尽显太子风范,就算陛下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夸一句好,赏赐了不少东西。所以之前向三皇子倒的风向,现在悄悄改变了。最近陛下对宗亲不满,闽亲王夹了尾巴的同时,倒是想起女儿心悦傅家小子的事情,也是想借由傅家来向太子示好,毕竟女儿:()惊!农门悍妇,全京疯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