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对着他友好和善的招了招手,脸上的小酒窝要多甜有多甜,说道:
“啊……多谢相王安排人给我们带路,要不然柔然王庭真的不好找。”
这一回也不用沈留祯提醒了,石余恒嘉直接用更大的声音翻译了过去。
这个话一出,对面蠕蠕人的阵营里头,明显感觉到在互相交头接耳,惊慌嘈杂。
述标达虽然已经知道了沈留祯会说些什么,可是真等他说出来了,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他猛地对着沈留祯他们用柔然语喊了一句,语气甚是气愤。
沈留祯问石余恒嘉:
“他说得什么?”
石余恒嘉轻松的一笑,说道:
“他说你挑拨离间,汉人卑鄙无耻。”
沈留祯听闻,也笑了出来,打趣说道:
“哎~太客气了,他比我不差多少啊。”
说罢,他见谢元脸色不佳,看着述标达似乎很是不甘心,温声劝道:
“阿元,别气了,咱们走吧。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打吧,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谢元愤愤不平地说:
“要不是有碍你的谋划,我真想砍他一条胳膊!”
……
后来谢元带着人往最近的边境线上的军镇而去。因为人数多,训练有素,即便是撤退也有条不紊。
蠕蠕人派来的探子,远远地跟了他们好多天,一直跟踪到了边境线上。
谢元也不管他们跟不跟,反正就一心走自己的路撤退,几乎日夜兼程,终于在吃土的边缘,到了魏国境内,在长离军镇修整。
人要休息,马也要修理马掌,这么多人落在了军镇上,还要从别处调集粮草,一时间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军镇顿时便热闹了起来。
宴席上,长离军镇的督主十分热情的对着谢元劝酒,说道:
“谢统领大军凯旋而归,恭喜恭喜,来来,满饮此杯。”
谢元不喜欢喝酒,可是难得碰见一个督主这么热情,而且对她这个汉人女子没有偏见的,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端起了酒杯,客气地说道:
“多谢督主盛情款待,我平日不喝酒。”
长离督主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解了许多,沈留祯连忙抬了宽大的袖子揖手说道:
“我和阿元真的不喝酒,过年的国宴上都是如此,还望督主见谅。”
长离督主一听,短暂的愣了一下,立马就又热情的笑了出来,说道:
“哎呀……国宴上都不喝,那我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脸比得过陛下。算了算了,只是可惜了,不会喝酒人生可是少了一大乐趣,哈哈哈哈……”
“是是是……我和阿元都没有那个福气,实在是喝不了。”沈留祯笑着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