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赞许地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地图上,两队人马回程最近的交叉点说道:
“我同意,我也给你派一个百人队在后头接应。记住,你们的目的是引蛇出洞,然后与百人队汇合之后再行歼灭。如果人数太多,就接着往后跑。我会带着人在中间这个地方接应你们。”
她说着从胸腔里吐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
“咱们长途跋涉日夜兼程,人疲马困,只能靠接力的方式,尽量的争取休息时间了。”
四卫的卫长听闻,请示说:
“统领,要不然我们休息一晚上再打吧。现在那些蠕蠕人不是还没发现我们吗?根据刚才探查的结果,他们的巡逻队到不了这么远。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谨慎追击!
谢元很是坚定地反对道:
“不行,敌人近在眼前,夜长梦多。而且,那个相王述标达肯定会在后头跟着我们,等着看两方相斗的结果。
不说本来就是敌对国,就说他种种行为迹象,都表明他这个人靠不住。万一他改了主意要与柔然王一起前后夹击,咱们哪里还有活路?
所以,不能拖,趁着他还没有到,先将柔然王的肉撕下来来一块,至少也得让他缺一条腿!”
石余恒嘉点头应和道:
“确实如此,咱们要速战速决。至于休息,打仗的间隙轮流进攻,轮流休息。”
……
……
柔然王金帐之内。
柔然王华速刃手里捏着金盏,一头卷曲又蓬松的黑发,在他的大脑袋上,像是一只雄狮一样威严。
他低头看着金盏里头温热的酒水,鼻息间闻着它散发出来的酒香气,微微眯着眼睛十分的不满。
帐子中间几个女奴正在跳舞,两侧几个柔然王庭的官员随侍在旁。里头有一个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汉人和尚尤其的显眼。
他扭过头来,看见柔然王闷闷不乐,于是思索了一瞬,询问道:
“可汗,可是还在为相王述标达的消息而忧心?”
柔然王华速刃听闻,攸地抬了眼睛,说道:
“还是国师懂我。前几日探子送来的那个消息,说述标达跟魏军见了两次面,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实在是让我寝食难安。”
和尚听闻,想了想说:
“不管他们说了什么,看他的行动便是了。他们见了面之后,相王令人引着魏军三千铁骑在草原上乱转,现在都不知转到何处去了。若是他有异心,该是将人引到这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