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听闻,有些心痛地皱了皱眉头,一股子悲凉从中而来。
他不喜欢这个规矩,得子杀母……这个规矩因为太过冷酷无情,没有一个人能从中感受到温暖,没有一个人会觉得高兴,都是受害者……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江山社稷,皇权稳固吗?
沈留祯见乌雷不说话,看那个表情,似是又戳中了他内心的隐痛,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陛下,您要不要再亲自考教一番。”
乌雷明显觉得比较累,说道:“不用了……”
他抬了眼睛看向了那个站立的宫女,问道:“还没有问,你是哪国公主,叫什么,多大了?”
宫女听闻,寡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温顺的笑容来,说道:
“奴婢是燕国公主,没有封号,小名唤做伯羊,今年十七了。”
“伯阳?……朕若是没有记错,老子有字,曰伯阳,你这个名儿是不是起的有些大了?”乌雷冷冷地问。
宫女微微勾了下嘴唇,说道:“非也,奴婢的“羊”是牛羊的羊,祭祀牲畜罢了,因为生序为二,母亲又希望我温顺谦恭,得人疼爱,所以才取名唤做伯羊……冯伯羊。”
她恭顺地躬身,又将自己的名字强调了一遍。
……
……
南宋边境上,天气一天又一天的冷了。但是皇帝没有决断,扩充的这些兵员,连补给都在圣旨下不又不下,不知何时会来的路上。
自从上一次,因为辣椒的事情,谢元让营中开启了新的训练章程。
军营里比之前那些日常的操练,更紧张辛苦了三倍不止。
或许正是因为此间种种,谢元的营中,头一次有了逃兵……
军法无情
谢元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三个被押解回来的逃兵。他们头上还包着明显西南风俗的包头布,身上早就换上了普通人的短打衣服。
谢元心中又气又觉得可笑。
到底是多么蠢的人,会在逃跑当逃兵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这扎眼的包头布给裹回来?
这是她手下的兵?他娘的蠢到这个地步,真的能打胜仗吗?!
被捆着的人,见谢元面沉如水的不言语,又想到了谢元的风格跟旁的人不一样,营中都说他年纪小,是个教养极好的世家子弟,为人正直,心软。
他们顿时就起了能活命的希望,对着谢元哭诉道:
“校尉!饶了我们这一回罢,我是因为家中有老母,远在西南无人照料,我离她这么远,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现才逃的。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活活饿死啊……”
另一个也说:
“是啊校尉,我们是被迫来当兵的,远离妻儿老小,家中一个男人都没有,他们怎么活啊……校尉放我们回去吧,我们知道您是个好心的,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如此惨事发生的,对不对?”
“是啊校尉……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让我们归乡去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