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低落,难以言喻。
……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私下里说过话,谢元似乎生了气,在谢父谢母身边的时候,谢元十分配合得搭着话,但是只要一离了父母,她就冷了脸,沉默不语。
沈留祯去找她,她都躲开了。
一直到第二天,两个人都要走,一个站在马车旁,一个骑在马上,临别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都知道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见,才算是好好说了几句话。
……姑且算是“好好”的吧。
分离
“阿元……”沈留祯仰着头看着谢元,一身儒生的宽袖衣袍随风轻晃,他发现自己总是喜欢叫她的名字,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心生惶恐。
谢元手中拽着缰绳,也看着他,冷冷然没说话,好似自从昨天的事情开始,就此记恨上了他似的。
“你生我的气了?为什么?”沈留祯明知顾问,他只是想听她说话,或者,给自己一个求和辩解的机会。
谢元不愿意看他似的,将眼睛移到了一旁,有些萧瑟地说:“与其说是恨你,不如说是恨自己不是个男儿郎……你拿着这一点算计我,我也认了。你辅佐你的皇帝,我带我的兵,咱们各凭本事吧。”
说罢就利落地转身骑着马离开,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她虽然已经跟父母道过了别才上的马,可是见她又是这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走的毫不留恋,还是让谢母难受不已,她不由地哭着埋怨道:
“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
谢父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抚顺了一下她的后背,安慰道:“孩子长大了,总得离家,随她去吧。”
谢母看着谢元已经远去的背影,只是伤心不舍的哭泣,眼神中透着委屈。
谢父走到了同样看着谢元背影的沈留祯跟前,喊道:“留祯。”
沈留祯回过了神,转过身对着谢父躬身行礼,规规矩矩地应声道:
“老师。”
谢父叹了口气,说:“谢元虽是我的女儿,可是她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我也不曾真正的约束成功过,好在,她虽叛逆,但是秉性正直,听道理。你以后与她相处,还需费些心思,多多担待。”
沈留祯听闻,将头低得更狠了些,说道:“老师,阿元没有不好的,都是我的错。”
谢父看不见他的表情,迟疑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这么想。留祯,说实话,阿元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老师虽然爱重你,但是难免还是偏心她一点。我自知阿元若是为人妻,资格差得远。你们定了亲,多少有些亏待了你。但是怎么办,她走的这条路,太孤独了。为人父母的,终是不忍心见她孤身一人,踽踽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