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笑着说道:“放心吧……你爹把他当宝贝,在平城给他置办了个宅院。况且他跟个人精似的,只要他不上战场,我对他很放心。”
谢元心想也是:沈留祯从小就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师父这是早就习惯了,从来没有不放心过。
就是不知道他在那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
……
“今日是阿元的生日。”沈留祯将一块糕点从食盒里头拿了出来,放在了对面乌雷的面前的碟子里,然后又给自己拿了一块。
乌雷看着他抠抠搜搜的,还把食盒里头的糕点又重新摆了摆,伪装成了并没有少的样子,不满地问道:
“你们阿元过生日,就给我吃这个?……你这么缺钱吗?”
“嫡皇孙,是我们缺钱,不是我缺钱。”沈留祯一边将食盒的盖子扣上,一边随意地说。
乌雷看着他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睛起了层雾,内心很受感动。
沈留祯看着眼前的糕点接着说道:“没了身份的凭恃,钱便是最好的敲门砖,咱们以后要把每一文钱,都用在刀刃上。”
乌雷垂了下眼睛,将那块糕点捏了起来,咬了一口,问:“那……你有那么多钱吗?那可不是一点半点,你这一个糕点一个糕点的省,能省出来吗?”
“我有……”沈留祯端起了小碟子,一只手捏着吃,一只手托在嘴巴下头接着残渣,吃的十分的文雅。看得乌雷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唇……将手里的糕点放下了。
你只能排第二
沈留祯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道:“老师鼎力支持我,一直给我送银钱,再加上每个月太子殿下还会给我拨些例钱和粮食补贴家用。我这里人口少,所以攒下了许多。”
乌雷情绪不高,说道:“那能有多少,那些人哪个不是坐拥良田,官居高位,哪个不比你富裕,怎么会看得上你的这点银钱?”
沈留祯将手中的碟子放下,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透着天真:“嫡皇孙看不起我了?……不光这些,我还有平时旁人给我送的礼呢。”
乌雷一听,顿时惊了,指着沈留祯的鼻子说:“你竟然收受贿赂!”
沈留祯身子往后倾了一点,眼睛看着他的手指尖说:“……那怎么叫收受贿赂呢?他们或是因着我是谢家的学生,或是因着我是嫡皇孙的伴读,觉得我一个孩子在平城孤苦无依,需要人的照顾,所以各位长辈派人送些东西,表示一下关爱……这怎么算在贿赂头上呢?”
沈留祯抬起手来轻轻的把乌雷的手指划开,说:“再说了……我一个小伴读,什么好处也给不了别人,没有交易,何来的贿赂一说?”
乌雷彻底无语了,他总是句句在理的。他也实在是找不出话来回怼,只能不服气干瞪眼斜觑着他。
沈留祯见状,又贱兮兮地往前凑了凑,说道:“不过嫡皇孙说的对,我这些钱贿赂那些人确实不够看,也就只能贿赂贿赂他们的门房小妾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