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蔓是搞民俗音乐的,又在扬草有自己的仪仗乐队,多少懂这些。
“不是夫妻吗?”
“等会,她多大岁数啊,不应该是个年轻人吗?做合墓的都是……”
卢椋:“二十岁,舞蹈学院的学生,大学还没毕业。”
她没有去过北方,崔蔓倒是因为工作去过数次,卢椋也不避讳,问:“她叫孙捡恩,我在手机上查了,还算……”
崔蔓:“等、等等一下!”
她脑子里串了好几个人,“我知道她!怎么会是她。”
卢椋看她也像知道什么内幕,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算了。”
她膝盖上的平板搜索的名字是她和孙捡恩在酒店套房见过的。
孙飘萍。
后面的关联词就是李栖人。
新闻标题都写得很遗憾,也有好奇这两个人关系的,为什么孙飘萍的孩子是李栖人养着。
外人看来只有好奇,那当事人呢?
崔蔓:“你这么失望干什么,接单还要做这么详细的背调?”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爽朗,和她本人一样有种行云的洒脱,“卢椋,你不会……”
卢椋:“不会。”
她知道崔蔓要说什么,“也不看看我在哪里,人家是干什么的。”
一个做石头的和一个跳舞的,简直是世界上最坚硬和最柔软的碰撞。
只会受伤。
先不说有没有感情,会不会有,卢椋的理智已经给她拉响警钟了。
卢椋的语气很认真,崔蔓也没有调侃她,她真心实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给你介绍的客户这么小。”
“她要做家人的合墓?可是我看她的籍贯不是……”
卢椋:“是她生母和养母,和她的合墓。”
大概是一天的信息过载,卢椋也有些疲倦,“我看她状态也不是很想活。”
她不知道怎么说,活人微死还是死人微活?
现在下结论也太早了。
崔蔓:“什么?”
她这下真怕自己介绍了什么不得了的活给卢椋干。
这年头预制菜什么的不稀奇,预制棺材板都是老祖宗的智慧,但预制墓碑在年轻人身上还是比较少的。
卢椋揉了揉眉心,才刚开始而已,她已经有预感孙捡恩这个客户不好做。
怪她财迷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