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也没追问,跟朱大年打过招呼就回了家。苏时恩好奇,那人为何能得玉哥儿另眼相待?韩泽玉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很适合在末世生存。算了,这想法跟诅咒人家似的,好端端的,谁乐意去末世遭罪。第二天两口子去了惠民堂,对于他俩神出鬼没的行踪,苏时念表示已经习以为常,她就管好孩子,照顾好自己,别给弟弟们添乱就行。不多时,朱大年当真带着一张红纸过来了。韩泽玉嘴角微抽,这县太爷可是真抠啊,拿红纸写张表扬信,凭白赚了了他一百多文的诊费。果然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他自愧不如。朱大年早就习惯了,反正被人吐槽的又不是自己,他就大大方方的把红纸贴在医馆门口。韩小哥儿不是想要表彰吗,自己这不就送来了。韩泽玉也不太在乎这些,他肯花钱主要是为了查梁家老宅的事。其实梁老大夫也是穷苦出身,他靠着精湛的医术攒下不菲身家,也是挺励志的一个人。梁老夫人倒是出身书香门第,只可惜家道中落,在返乡的途中认识了梁老大夫。一个惠民堂,两个小院子,还有早早就备下的给梁青禾的嫁妆,这些基本上就是梁家的全部财产了。可在韩泽玉死缠烂打、狂轰滥炸的攻势之下,朱大年还是给他查了资料。仔细调查后,还真让他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在二十四年前,梁老大夫刚刚去世之时,有人将一处庄子转在了梁青禾的名下。那处庄子的面积不大,且位置相对偏僻,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那里又会是何种光景。韩泽玉看着手中的简易地图,顿时惊为天人:“大叔,您这简易地图画的可真够简易的。”“凑合看吧你,等你到了那边就知道我画的不算简易了,别看位置偏,但是很好找。”这个韩泽玉还是相信的,毕竟青山县到峻山府城就只有一条大路。他顺着路去找,用排除法将别人家的土地排除掉,剩下的老破小肯定就是梁青禾名下的庄子。韩泽玉疑惑:“府城郊外的庄子属于青山县城管辖吗?”朱大年闻言骄傲点头,他们县的管辖范围还是很大的,其主要原因是地广人稀,土地算不得紧俏资源,再说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因此人家府城也没看上这一亩三分地。韩泽玉眼珠一转,哥俩好的凑近朱大年,热情道:“年哥,你们昨天收的那些难民要如何安排?需不需杰出的农民企业家为衙门排忧解难呀?““企业家?”“对呀!就是我!”朱大年无语,你就直说想把人给收编了,还非得绕一圈。有事儿叫年哥,没事儿叫大叔,这小哥儿当真是现实得紧。夫夫二人又马不停蹄?赶去寻找那个不知名的废弃农庄。等他们找到地方时,发现农庄确实是废弃的,可里面竟然还有人生活的痕迹。这几人还不是陌生人,正是曾经被韩泽玉撵出去的老赖一家。那两口子看起来瘦了一圈,不仅是他们,就连曾经那个耀武扬威,想跟韩泽玉动手的高壮男子,也比初见时轻减了不少。你看看,老老实实的给他打工是条多么平坦的康庄大道,这家人非得另辟蹊径。原本韩泽玉正靠在相公的臂膀上装柔弱,那矫揉造作的小模样,比苏时恩这个真快累成狗的还逼真。人家两口子搁这儿玩情趣呢!结果对面三人不知情,还以为这俩小年轻的是真柔弱。三口人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这四下无人荒废许久的庄子,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天然圣地。高壮男子用充满淫邪的目光打量韩泽玉,立刻吓的小美人瑟瑟发抖。色令智昏说的就是他,这人完全忘记了,去年他是如何被这柔弱美人给一脚踢飞的。小美人躲进相公怀里,可怜兮兮道:“相公,人家害怕~”文弱书生一把抱住小娇妻,大言不惭道:“别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区区贱民能耐我何?”高壮男子笑的猖狂:“看你们那为富不仁的样子,贱民?一会儿就让你尝尝被贱民踩在脚下的滋味儿!”文弱书生怒斥道:“休得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真不怕官府治你们的罪吗?”这次不等高壮男子说话,一旁的中年女人先嗤笑一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就是杀了你们又有谁会管?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乖乖交出钱财,让我儿打一顿出气,我就做主放你们离开。”高壮男子不乐意了,焦急道:“娘,我要那个小美人儿,把他给我留下来。”“行行行,都依你,虽说这小哥儿不好生养,但好在能干活儿,就把他留下来伺候你。”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老头佝偻着背,眼睛贼溜溜的往装钱的地方打量。这一家三口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韩泽玉辞退的大半年时间里,他们回到了老家杨树村。那里的人也不待见他们,看他们灰溜溜的回乡,明里暗里的没少编排他们。前几天他们因为得罪了杨家人被撵出了村子,那破地方全是势利小人,都向着有钱的杨家人说话。可实际情况是这傻大个儿调戏杨婉,别看杨婉不聪明,但她好歹也在深宅大院待过几年,算计一个傻子还是手到擒来的。于是一家三口流落至此地,现如今见着罪魁祸首,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势必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高壮男子都快流口水了,猥琐的盯着小美人儿,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娘~他比那个杨婉好看多了,我要让他给我当媳妇儿。”韩泽玉大怒,竟然把杨婉跟他相提并论,那两个铜铃大的眼珠子要是不用就抠出来。韩泽玉不装了,他要给这三个傻叉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家有彪悍小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