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昭的神色在灯下看着有些不分明:“我醒来之后就不见你人影,你去哪儿了?”
兄弟争执
可能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不自在,心里麻麻的,有种红杏出墙结果被多疑的丈夫逮了个正着的感觉。
但,他应该没那个意思,多半只是关心着问问罢了。
“发什么呆?”他已经走到了近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去了趟西市的铺子看看。”她回神,“下午你不是在休息吗?我怕打扰你。”
“你会这么好心?”他哼了一声,“找借口不想睡在我身边吧?”
“……”宁不羡顿了顿,扬起脸,微笑,“懂了,明晚我就陪郎君睡个够。”
“咳咳咳……”
沈明昭被呛得满脸通红,心有余悸地望了眼不远处棚下站着的堂兄弟,生怕他们听见这不得体的昏话,好在那边的几个没无礼到偷听哥嫂说话。
他收回视线,狠狠地瞪了宁不羡一眼,但到底,没能真的生气。
“还没吃晚饭吧?我让你那个丫头给你留了,一直在灶上温着。”
她原本想说已经吃过了,但腹内传来的抗议声却在告诉她,小半碗鱼汤算不得吃过东西。
沈明昭头次听到,愣了片刻,随即失笑:“你还知道饿啊。”
她羞恼地横了眼正嘲笑着自己的人。
这种事对于一个官宦人家的姑娘来说是非常失礼的,哪怕是对她来说。
他在背后轻推了一把,手掌的热度隔着衣料传到了肩上:“快去,不吃完不准回来。”
脾胃里,忽然也涌过了一阵和肩上一样的热流。
她被半挟持地转送到了阿水的手中,再由阿水押解至灶房。
那丫头眼睛眨得像抽筋了似的,抿着笑唇,掀开了笼屉——是一份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她晚上其实再饿也没多少胃口,常年少食也已养成了荤腥一重就肠胃不适的毛病。
“听到马车声才让厨房给您下的。”阿水边说,边又将手边一份浇足了蔗糖浆的酪樱桃端到了她手边。
她咬了口小馄饨,清淡新嫩,是鲜鱼肉做的馅,特意用姜片胡椒去过腥,煮得恰到好处的弹牙,又尝了口樱桃酪。
嗯……她果然喜欢这种甜滋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