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在试探,也似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寻着吻,杨荏不知不觉转了身,眼镜被慢慢取下,她还在因为他的温柔止不住浑身颤栗时,吻已经凶狠落下来。
一开始两人都有点急,呼吸没了规律,乱舔乱搅一轮,等寻到合适的角度和力度,才渐入佳境。
中途喘气休息时,杨荏问肖屿是不是好久没有接过吻,肖屿声音都哑了,说对啊好几年了,都快忘了怎么做。
他问杨荏是不是也是,杨荏点点头。
好久了,好像上辈子的事了。
后面两人又吻了许久,但一直没有再进一步的进展,甚至肖屿的双手一直很绅士地只扶着她的腰背。
杨荏那时有点儿豁出去了,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
女孩子想要的必定会自己争取,她脑子被这句话烧成一团浆糊,竟胆大包天,主动伸手去扯肖屿的裤子,肖屿挡了一下没挡住,之后两人都呆住了。
杨荏一时忘了收手,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没穿……?”
说完才想起要赶紧收回手,但来不及了。
肖屿耳朵滚烫,摁住杨荏的手不让她逃,倾身去咬她的耳朵,说他习惯了每晚洗了晾,第二天再穿。
那一刻杨荏都快哭了,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失礼,一方面觉得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太凶悍了,像把烧红的匕首,手心要被烫得融化。
好在肖屿没有欺负她太久,二三十来下就放过她,并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洗。
肖屿拿香皂往她手上打泡沫,声音哑得不像话:“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场地也不合适……”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门外有从远到近跑过来的脚步声,接着,斜对门的门铃被叮咚叮咚按响。
自然没人开门,肖家骏直接敲着门喊:“老爸你在房间里吗?我要拿刚刚没喝完的可乐,你开开门!奇怪……老爸你睡着了吗?”
杨荏第一次听到肖屿骂脏话。
那件运动外套起了大作用,它被绑在肖屿腰间,勉强挡住他的尴尬。
肖屿揉了一把杨荏的脑袋才出了房间,杨荏心跳乱了拍子,跳到门后踮脚看猫眼。
门外肖屿正在裤兜里找房卡,肖家骏问:“老爸你为什么从对面房间出来啊?”
肖屿说:“……杨老师的吹风筒坏了,我去帮她修理修理。”
肖家骏很捧场地“哇”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