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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化棋步伐心（第2页）

来观察你，来参考你说的话是否是肺腑之言。为了来验证你说过的话，为了验证，你是谁。

为了将未知变成已知，将不定数变成定数。

琉无喃喃言道：“这次任务，多一个人，也是有趣。有玉向我展现了功力，我也更加信任你。”

璃有玉垂目看他：“信任？”

琉无：“你不也说过了，我是故意让你知道的。在你回来前，吞下解药。”

到此刻璃有玉也已经全然明白。

璃有玉神色微动，将心中所想全部诉出，“是想看我的身手，想知道我的底牌，知道我是否真的如我所言，不会害你？”他的声音懒懒缱绻毫无懊恼，“无郎啊无郎，一箭三雕，哪以厉害两字了得？”

璃有玉盯着琉无的脸，心中闪过一丝的念头。他微微眯起眼，带着一丝探究。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瓷瓶。开口，“将自己也置于险境，……真让人不敢高估你的勇气，也不敢低估你的算计。”

琉无微微一笑，似早料到璃有玉的神态。他低头理了理袖口，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满。他淡淡道：“有玉，这世间万物，哪一件事情不是在赌？不过赌注大小不同罢了。赌对了，局势尽在掌握；赌错了，不过一败涂地。我不喜欢未知的变数，能掌控的，便尽量掌控。”

璃有玉目光微沉，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他缓缓朝前走了一步，手中的瓷瓶微微倾斜，似乎随时都会滑落地面。他的动作并不大，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琉无，”璃有玉直呼其名，继续道，“你的算盘打得很响，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成为筹码。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筹码，未免太沉重了些。太重的东西，端的稳吗？”他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若我今日没有回来呢？若我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呢？”

“若我真的弃你于洞中不顾，即使你有解药，但你在洞中，万一呢？”

琉无闻言抬起头，与璃有玉对视。他的表情依旧云淡风轻，不喜不悲，竟是淡然。但那双眼眸深处，却暗藏幽谭深影。

“有玉，”他却微笑起来，缓缓开口，声音低而清晰，“那你会吗？”

璃有玉挑了挑眉，似乎对这句话感到几分好笑。但他将瓷瓶握紧了一些。

琉无依旧保持着从容的神态，他的手轻轻撑着岩壁，站直了些，目光平静地落在璃有玉身上。

琉无重复了一遍，轻声道：“有玉，你会吗？”

璃有玉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流转的情绪。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夜风吹乱了几缕发丝。

等夜风再次吹过，带着湿冷的寒意，将两人的衣袂吹得微微扬起。树林的深处传来隐约的兽鸣，周围的气氛因二人之间无形的对峙而愈发凝重。

他开口，“自然不会。”

璃有玉语气轻缓，仿佛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瓷瓶收回袖中。他的动作不疾不徐，目光却始终在琉无身上，等他接下来的反应。

琉无眸光微敛，嘴角的笑意依旧挂着。他轻声道：“有玉果然是稳妥之人，这回答……满意极了。”

璃有玉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的不满，恭维：“我也能做出任何让无郎满意的事情。”

琉无轻轻挑眉，对璃有玉的恭维并不上心，却也未反驳。他的手指不经意地在袖口处拂过，像是理了理皱褶，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琉无：“那就在此歇息一会，等天稍亮时，再去寻晶石？”

“好。”璃有玉淡淡地应道。他轻步走到琉无旁边，坐在了另一块大石上。他的神色依然淡然，眼角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琉无。

琉无则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璃有玉可以随意。

至此之间两人的沉默未被打破，空气仿佛冻结在这片刻。唯有远处的风声与不时传来的鸟鸣打破了安静。树林中的阴影在微弱的晨光下逐渐拉长，周围的景象被一层幽暗的光辉笼罩着。

璃有玉把目光收回，看起了天上的星辰，过了不知多久，璃有玉终于将目光从星空中收回，转向身旁的琉无，正欲开口跟他说话，看见琉无已微阖着双眼。

璃有玉把身上的外衣拿下，给琉无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