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这身子骨啊,太瘦了些!”
银迟现在脑壳还有些隐隐作痛,不是很听得切他说的话,特别是当他说到那句“赶紧治治”时,扶额的手差点有些撑不住。
如果他知道自已是谁的话,恐怕就不敢这么说了。
银迟忍着这颠簸想吐感,瞳孔虽白,但总有一股暗暗的光在笼罩着,深渊到看不到底。
几秒,他淡淡的回了句:“并无顽疾,只是……”
“只是想家。”
那马夫没听出来他说这句话时情绪低沉,只是嘿嘿淳朴笑了两声。
“哎呀,想家嘛,任谁都一样的!”
“我长大结婚的时候,想家啊,就努力赚钱回家看看。”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那马夫顿了一下,回想道,很快便露出一个极其豪朗的笑容。
“叫‘常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吗……
一路上很顺风,凉凉的风吹进银迟的黑色紧身褂里,可能是有些累,他这一路上竟然靠着车蓬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响起不绝于耳的欢乐玩闹声,和小娃戏耍声,感觉好生开心热闹,热闹到生出一丝陌生……
好像是听到有一个人在唤他,银迟这才像撑着头的手放下,有些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
是那个马夫有些担心的神情。
那马夫见他醒后立刻惊喜一下,而后又关心询问道:“客官,您没事吧?”
“刚才一直看你冒虚汗,面露痛苦之色,眉毛紧皱,还以为您怎么了呢!”
银迟却足足缓了几秒,似乎身体才回归本源,他冰凉彻底的手只摸了下额边,被凉的他也心一惊。
他让心平静了下,才摸着车蓬感受了下,边起身下车转着手腕才道:“没事,就是有点困。”
车夫却没注意到他这奇怪动作。
银迟付给他钱后,嘴张开半天,还是问了句,“前面,直走么?”
车夫却被这话问的愣了下,好半天他才缓过来原来是问他路。他抬起眼看了眼前面四合院后,点了下头,“对。”
银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车夫这时候才感觉到一点奇怪。
今日这位客官好生奇怪,让自已将他送到他家,却还问他家是不是在这前面。
难道他连他的家位置都忘了?
还有大白天戴个帽子,他寻思着总不可能是因为怕被父母发现,所以才藏起来的吧……
不过车夫也就想一想,拉车走了。
半刻后,银迟熟练的将后背发浓发胀的伤口自已忍吃痛清理完,包扎好。
弄完连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但而神色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