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仿佛流的不是血,而是告诉他有多傻。
银迟,根本不喜欢自已吧……
他只是,喜欢自已的画。
但纵使这样,还是第一次想让一个人——
活着。
银迟探了探他微弱的鼻息后,脑子内瞬间一片空白,转眼便要起身去寻医。
只是才动一下,便感到一个骨瘦修长的手轻轻抓了下他的胳膊。
洺无暗幽黑色的眼睛是眯着的,最后再看一眼面前人的轮廓。
银迟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不到洺无暗现在是什么样子,什么表情,应该能感觉到……
他的胸口处,流了好多血……
他为什么出血了还敢来?!他为什么不说??
银迟没挣脱开,任由他抓着。
他刚想开口,洺无暗沉沉的声音便已出声,虚弱的有些让人听不清。
他说:“银迟,你咳咳咳……”
“你为何勾引了我,又抛下我……”
语气听着竟然含着委屈。
银迟睫毛颤了颤,唇瓣微微抖动放轻声音反问道:
“洺无暗,你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都如此艰难,仿佛在跟心较量。
却不料下一秒听到洺无暗很轻的笑了一下。
他几乎是用一种很模糊,很模糊的声音,眯着的眼睛渐渐闭了下去,神情不知是怅然还是什么,嘴角很浅的弯了下,转瞬即逝。
虚幻的温阳浅浅照在他苍白无血的脸上,还有泛着微红的眼眶。
他道:“原来我们都是傻子……”
红水全然浸湿了银迟的双掌,衣角。
慢慢的,地上的人血流干了。
两个傻子,一个永远无法再说话,
一个永远无法再看到任何东西。
[一生情爱多深
最后花落雪化,余爱过的痕。]
我想送送他
银迟忘记了他那一瞬间是什么感受,只感觉抓着他胳膊的手渐渐垂了下去。
但银迟仍固执的死抓着洺无暗的手腕,不让它掉下去。
感受着,渐渐凉透了的躯体。
“洺无暗……”
“你做了什么赌……”
你说我们两不相欠,相隔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