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那套金头饰呢,怎么不用?”
如兰不知她为何提起这茬,“奴婢毕竟是奴婢,用金饰便是逾矩,您赏给奴婢,奴婢只能收着,平日还是用银饰的好。”
程亦安恁道,“话虽如此,可咱们每回出门赴宴,那些富贵人家?的丫鬟哪个不穿金戴银,手上挂满玉镯的,你也不必拘虚礼,反而让旁人小看了咱们陆家?,去耳房,将我那个三层匣子拿过来?,我给你和如蕙各人再挑几件珠宝。”
如兰拗不过她就去了。
程亦安乏了倚着引枕有些打瞌睡,忍不住往内挪了挪,忽然间脖颈处一股炙热逼来?,那双手已轻车熟路在她身上游离,程亦安身子倏忽一紧,他所到之处酥酥痒痒,身心俱颤,
“你。。。。。”
从她吃药开?始,陆栩生便没碰过她,方才掀帘进拔步床,瞧见她雪白的一截脖颈浸在晕黄的灯芒里,如软玉生香,便忍不住了,他呼吸时深时浅,舌尖从脖颈往她下颚方向移,程亦安经受不住泛着哆嗦,念及如兰还在耳房,忍不住抬起手想去推他。
可惜她纤细的胳膊一抬,便给了他机会侵入,顿时宽掌游移过来?,整个覆住她,舌尖往上叼住她耳珠,一下深一下浅地弄她。
一阵战栗传来?,程亦安险些呼出声,循着间隙,柔柔弱弱挤出涩腔,
“如兰还在里头。。。。”
陆栩生并未停下来?,一手插入她发心,衣领被他扯开?两道纽扣,露出后背一截莹玉雪肤,这时,隔壁耳房传来?如兰懊恼的嗓音,
“姑娘,奴婢没瞧见三层匣子,您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只有个两层匣子。。。”
程亦安本想说?就是那个两层匣子,可惜陆栩生将她整个摁在枕褥间,仿佛偷情般刺激,舌尖往下深入蝴蝶骨,程亦安只觉心尖恍若有蚂蚁爬过,膝盖扣得极紧,整个人蜷缩在一处。
身后脚步声传来?。
陆栩生这才松开?她,一个转身,人已气?定神闲坐在床头看书?。
程亦安脱离桎梏深深闭了闭眼。
如兰捧着首饰匣子出来?,却见程亦安裹着件袍子从拔步床挪了出来?,绵密的乌发随意披在双肩,神色略有些不自在,悻悻朝她招手,“拿来?我瞧一瞧。。。”
如兰快步上前,余光瞥到男主?人坐在拔步床内,心下已了然,慌忙垂下头。
程亦安也没心思细挑,“你跟如蕙分了吧。。。”
如兰当然不敢领受,却也晓得不是推搡之时,捧着匣子迅速退下了。
程亦安扭身过来?看着那始作俑者?,凶神恶煞般瞪他,
“不许有下次。”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柔软的腔调,听着更像是撒娇。
那毕竟是她的大?丫鬟,她素日持重?,不忍叫丫鬟们尴尬。
床榻上的男人,闲闲地将手中书?卷一扔,漆黑双目慢慢移至她身上,眼神带钩好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修长手指往身侧的床榻一拍,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