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徐徐往云南王驶,夏芙自上了马车,就不再说话?,一个人静静垂着眸握着那串珠子?,一动不动。
程亦安心里一阵难过。
没有什么?比明明相爱却阴差阳错错过更?令人遗憾,心痛。
她轻轻揽着?母亲,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也终于明白?为何娘亲不肯见爹爹。
大概是明明已打?定主意不再回?头,却又?被?爹爹硬生生拉了一把,在嫁人后?,得知曾经的心上人也爱慕她,更?令她难受吧。
夏芙听得身侧女儿一声一声叹,忽然觉得好笑,她抬起脸来,温柔望着?女儿,
“安安,娘亲没法给你一个家,但愿意往后?天天陪着?安安,安安能原谅我吗?”
程亦安失笑,“娘,我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们照顾,只要你们好,我就好,无?论您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您。”
现在的娘亲,反而不是最令她担忧的。
娘亲显然已走出来,打?算过自己的日子?,她身边怎么?着?还?有云南王。
爹爹就不一样了。
他一个人孤苦十九年,今日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往后?会如何实在叫人悬心。
不过当着?母亲的面,程亦安未表露出来。
“娘,您真的不打?算回?云南了吗?”这可?是突如其?来的喜讯。
夏芙笑道,“嗯,往后?我就留在京城。”
程亦安兴奋地抱住她,不消说娘定是为她留在京城。
“那王爷怎么?办?你们夫妻分隔这么?远不大好吧?”
夏芙敷衍道,“王爷每年总要回?京与我们团聚的。”
朝廷需要质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娘亲放心,还?有我跟陆栩生,我们一定好好孝敬您。”
“好呀。。。。”夏芙咧嘴笑了,心里已经在盘算,隔日得去选个地儿,筹备药铺的事。
垂眸落在腕间那一串珊瑚珠子?,她目光定了定,退下来套在程亦安另外那一只手上,
“安安,娘亲这串珠子?给你了,你留着?做个念想吧。”
这串珠子?见证了安安的出生,见证了她与程明昱那段时光,没有谁比安安更?有资格来保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