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失笑道,“过去是有些,这不年底陆栩生将国公爵位夺回来了么,她心情舒坦了,看我就顺眼?了。”
程亦歆担心妹妹受气,“你是媳妇不好顶撞婆婆,有什么事让妹夫去料理,明白吗?”
当初贺青云就是这么做的。
这还是继子,婆母都奈何不了。
那陆栩生可是亲儿子,婆母就更奈何不了了。
说着,程亦歆又调转
目光看向?程亦乔,
程亦乔正忙活着喝羊乳,“还是长姐温的羊乳好喝。”
程亦歆宠溺道,“知道你今日要来,早早就预备着呢。”
又亲自给?程亦安斟了一盅,程亦安吃相就比程亦乔要文雅。
等程亦乔喝完,程亦歆问,“告诉我,相看得怎么样了?”
程亦乔提起?婚事神色还恹恹的,“初一魏舒亭来拜过年,初三城南侯亲自登门,爹爹不在,是二叔和三叔在接待。”
程亦歆问她,“你自个儿怎么想的?”
程亦乔神色倦倦道,“就那样吧,觉着还不错,就是不知家底如何。”
程亦歆看出来了,“不够心动?”
程亦乔缓缓吁了一口气,看着她认真道,“说实话,论眼?缘,我着实喜欢崔函那一挂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也有能耐,这不是崔函不行么,我又不想远嫁四川,京城这些门第,各方差不多的也就城南侯府了。”
“魏舒亭嘛,好歹也熟悉,家里人?口不多,没那些七七八八的杂事,他对我也有几分真心,嫁人?嘛,不就这回事。”
见她主动提起?四川总督府,程亦安忍不住问道,“四川总督府上没来人??”
“也来了,初四夫妇二人?携重礼一同登门来的,人?爹爹也见了,但礼没有收,爹爹知道我不想远嫁,便?当寻常客人?待了。”
程亦安就不好说话了。
益州确实太远,前世爹爹早逝,未必不是看着她远嫁,心中?郁结之故,隔着那么远,还能坚持每月遣人?来益州,可见有多不放心。
二姐即便?选个门第差些的,也好过远嫁。
但程亦歆却在客观分析,
“若论家底,城南侯府绝对比不上四川总督府。”
四川总督府可是封疆大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