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不愧是国公爷,连床榻也暖得比别人好?。”
这个别人不言而喻。
陆栩生不想说话,生了一会儿闷气,又问,
“他还做了什么?”
“替我暖小腹。”
陆栩生咬着牙将?手掌探过去,覆在她小腹,“满意了吗?国公夫人?”
“嗯,满意了。”夜色里她狡黠又虚弱地笑着,渐渐睡过去。
每每月事初日,程亦安全身发凉,小腹胀疼难当,但今日被陆栩生这么暖着,竟睡得格外踏实,陆栩生覆了片刻才察觉她小腹极其冰凉,难怪这般有气无力。
回想前世?,他身为?丈夫,当真不曾关怀过她一丝一毫。
所?以范玉林一直是这么对她的
?
陆栩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翌日程亦安醒来,发觉小腹处搁了暖炉,问帘外的如?兰,“谁搁得炉子?”
如?兰笑吟吟掀帘进来,“姑娘,姑爷晨起?出门时交待我放的。”
这男人也学着细心了。
如?兰扶着她坐起?,替她斟了一杯热水,“姑娘,奴婢瞧着,姑爷待您真是不错,可见心里有您呢。”
“是吗?”
程亦安怔怔喝着水,却没有这样的笃定。
这一世?为?何过得这般惬意,是因为?两?人都重生了,知根知底,决定好?好?伴着过日子。陆栩生因此处处替她撑腰,履行丈夫的责任,而她呢,也想着帮他把?后宅打点好?。
至于?心里是不是有她?
程亦安觉着弥补缺憾和责任居多。
陆栩生现在所?作所?为?是出于?愧疚,而不是喜爱。
程亦安不觉得她已入他的心。
想吗?
那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