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带着猎狼犬先行一步,黑狼慢悠悠跟在它们身后,时不时讲句玩笑话,逗得小耶咯咯笑。
“我现在相信小耶不是我亲生的了。”牧弋压低声音,几乎贴着霍森耳廓,小声嘀咕,白狼心有余悸又回头看了看小萨摩耶,尖嘴猴腮的白团子和重新变得帅气挺拔的黑狼两相对比……白狼痛苦扭回狼头。
“小弋,摘掉你从没存在过的绿帽子,小耶也不是我生的。”霍森不想把牧弋惹急眼,白狼前几天身上信息素的气味还只若有若无,这俩天却越发明显,猎狼犬也受了影响,整只犬浑身上下一点就着,但它暂时还不乐意献祭自己可怜的老腰。
催熟的情期总归是不好的,看小弋上次就知道,没过好特殊时期,脑子就会想离家出走。
霍森今年想和牧弋度过一个相对正常的特殊时期,它不会再榨汁机般迫着白狼接受某些情绪,同时也不想牧弋拿污言秽语玷污自己耳朵。
猎狼犬想着白狼的春天,白狼心里揣着莫须有的亲儿子。
“我也觉得霍哥才不会找那么丑的白狼生小狼……啊……我不是嫌弃小耶不好看。”牧弋将心里的真实想法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话都进了霍森耳朵牧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就是说万一……小耶真的是霍哥给自己生下的小狼呢?
罢了……爹不嫌儿丑……牧弋苦着脸和小萨摩耶对上视线,对视不过三秒,白狼碾碎爪底下一片落叶,将狼头埋进霍森颈窝大口呼吸。
“算了,养着吧,这么丑,捕猎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大病一场的牧弋还是没放弃已经定好的鸡娃计划,本来在霍森一遍遍劝说下,牧弋终于开始有点于心不忍,但看见小耶回来之后的丑样子,白狼彻底抛弃了才冒出来的半点慈爱。
“震慑……?”霍森神色复杂地看着咬住安德脑袋磨牙的小耶,哪怕进入尴尬期变成了猴脸,萨摩耶面上也是人畜无害的祥和神态,霍森想起掉光牙的牧弋和猞猁搏斗的场景,觉得这俩物种真的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对,正好安德回来了,我们明天就去猎小野牛!”
霍森一爪子拍在牧弋不断摇摆的脑袋上,深深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不用野牛,公鹿都能把小耶顶飞。”
“霍哥你竟然溺爱小耶到这种程度!还一点捕猎技巧都不教它!我像它这么大的时候……”
“你像小耶这么大的时候,在满世界捉兔子。”
牧弋被猎狼犬堵得说不出话来,被霍哥养大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黑历史都被记得一清二楚,但白狼还是要挣扎一下,说出和霍森截然不同的答案。
“霍哥记错了,我明明是在和猞猁大战几百回合。”成年以后,牧弋就很少能撞见主动攻击的猞猁了,谨慎的猫科动物会自己躲着打不过的大型捕猎者。
霍森坚决不肯让步,哪能让四五个月大的萨摩耶去狩猎野牛……它得为满嘴跑火车的白狼积点德。
猎狼犬凉凉道:“你难道是想让小耶也和你一样,在木屋瘫个十天半月,然后最好再也不敢来打扰我们的二狼世界。”
牧弋:“……我没有!”
牧弋:“我又仔细想了想,霍哥,这个好像能有。”
“……滚!”
听见久违的“滚”,牧弋怔了怔,接着很不要脸地露出了十分陶醉的表情,白狼完全把自己扒在了霍森身上,四条腿有三条贴在猎狼犬脊背上。
“前段时间霍哥明明也让安德教小耶捕猎了,我知道霍哥是在害怕,怕小耶又像上次一样被掳走。放心吧霍哥,我不是安德那个废物,我不会让小耶从眼皮子底下被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