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部分时候是他自己。”玉茵茵微微摇头,“我很难解释,总之大部分时候他还是他自己,包括他自己觉醒的异能,也是他自己的:‘完美表演’。我们两个的异能结合在一起,才能凑出幻术,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
“这怎么说得通呢?”玉求瑕眉头紧蹙,“你说他已经触犯规则死了,一个死人怎么还能觉醒异能?”
玉茵茵:“他是一个虚幻的壳子,真正的他根本就不在这里。”
饶是玉求瑕也根本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上一轮没有他。”玉茵茵停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措辞,“而这一轮进来的他,本来就只是一个……没有,怎么讲,太抽象了,没有‘灵魂’的壳子。”
“这个壳子保留了他本人的习惯,按照这种习惯行动,你没有发现他的性格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吗?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普通人在这种‘世界’中进进出出那么多次,多少能有些进步吧?但是他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壳子,一个……投影,我只能在一些时候短暂地借用他的壳子。他在一些规则和死亡名单中占据席位,但在更多时候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根本说不通。”玉求瑕还在混乱,“那如果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壳子……在现实世界中他又凭什么活动?所有在‘戏剧世界’中失去灵魂的人在现实世界都死了啊……”
慌乱间他看向玉茵茵,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时间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电光闪过,醍醐灌顶的感觉让他汗毛倒竖、如坠冰窟。
看到他如遭雷劈的表情,玉茵茵一下子笑得更开心了,但她并没有说下去,只是道:“这个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我仍旧被世界规则限制,也有不能说的事。”
玉求瑕脱力般靠在路灯上,死死掐住自己的太阳穴,脑中仿佛被核爆扫过,良久之后,他略显颓疲地问:“你对‘戏剧世界’有什么想法?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逃出去?”
玉茵茵轻描淡写地说:“我觉得我们出不去了。”
顿了一下,她又换了种说法:“至少我出不去了,我已经死了。”
玉求瑕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是头疼所致:“既然你觉得出不去了,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玉茵茵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小了一些:“我也不算是在帮你们。”
玉求瑕又问她:“你的目的是什么?”
玉茵茵忽然笑得更灿烂:“我以为你会问点别的问题。”
“什么?”
“你不问他吗?”她朝着深巷中只剩一个黑点的方思弄努努嘴,“你不问他的结局吗?”
玉求瑕的嘴唇微微颤抖:“你别说,我不想问。”
玉茵茵了然地眨了眨眼:“你已经猜到了。”
“你别说了。”玉求瑕的声音冷若冰霜,“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玉茵茵低下头,不说话了。
“不会吧……”玉求瑕从手指间的缝隙观察她,然后眼睛逐渐睁大,“蒲天白?”
心思被戳中,玉茵茵心中生出一丝羞恼:“那又如何?”
玉求瑕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