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把刀,刀身纤细,刀柄也是没有明显长宽比的圆柱体,不管哪个方向拿,都能很轻易捅进心脏。
这当然是一段极不严谨的推理,可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却完全不可收拾。
他偏过头,看到倒扣在灯罩下面的“圣杯”,心想,它的大小似乎很合适装下一颗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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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小姐!”
他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有人在摇晃自己。
他很烦躁,又没什么力气,想继续睡,但一直有人在摇晃他,让他没法好好睡,只能无奈地清醒起来,睁开眼睛。
眼前是麻美奈美双胞胎一样有些恐怖的脸,见他醒来,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刚刚怎么叫您都不醒。”
意识到天光已经大亮,雨也停了,他一下子坐起来,下一刻头晕目眩,又重重倒下去。
“小姐!”
在侍女们的惊叫声中,他按着剧痛的额角,挣扎着看向床边到露台的地毯,企图寻找出玉求瑕来过的痕迹。
然而没有。
所以昨晚……是梦吗?
他恍恍惚惚被扶起来坐着,脑子一片混乱,一低头却看到了自己的手,左手无名指根上的咬痕。
玉求瑕咬得真狠,血珠都凝固在伤口上,像一枚狰狞的婚戒。
此时,一行黑字出现在他眼前,是“剧本”又发出了新指令。
[告诉你父亲这件事,并把信件都交给他。]
该来的躲不过,世界不是放过他,只是还没到清算的时候。
这是他很不想做的事,他知道在大多数时代女子的爱情与婚姻都由父兄全权掌握,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他只觉得这是一种对爱人的背叛。
他想像之前一样拖延,但这次却事与愿违了。
忽然之间,像昨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一样,他被另一种不属于他的意志的存在控制了行为。
那股力量操纵着他的身体跌跌撞撞爬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那一沓信件,然后对两个侍女道:“我要去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