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来这么自责,这会儿又这么听我话。我叫他收声,他立马就不敢哭了。让我感觉,他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想来,阿来跟我们一般大。有时候不成熟,也可以理解。他本心,还是听我们的话的,还是想做好的。只是他没有朋友。他是很看兄弟情义的人。马伍达对他好,为他挡枪,阿来就愿意以死谢罪。相信这一次过后,阿来能彻底交下马伍达这个朋友,能成熟起来,在蓉城做出些成绩来。“阿来。哥不是为难你。哥有哥的打算。我希望,你、老三、阿文他们,每个人都好好的。哥安排你在蓉城,不是害你。我是为了集团好,为了大家好。”阿来哽咽道:“我知道的,我就是没忍住。”他想老三他们,这是真实的,他控制不住。因为他打小没了妈,老爹是酒鬼,常打他。是老三给阿来一个安稳的环境,一个有温暖的环境。他把我们当亲人。把老三,当成亲兄弟。叫他一个人留在蓉城,确实够难为他的。只是,这是他成长必须经过的一关。熬过去,他就成长了。他跟大家的友谊,也会更牢固。老三是有家的,马上孩子也要出来了。老三以后必定会把情感分配给一些给家人的,对阿来的关照自然会少一些。也就是说,阿来迟早要适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是大家不跟他黏在一起,他就不舒服,那这生活咋过呢。这是给大家空间,要是给阿来空间。我的这些想法,阿来此时都能理解。他跟我讲了下枪手的事。人已经被他抓到了当时,阿来带着几个兄弟,分乘两台车,在后面追;养狗场的几个兄弟,开了台面包车,拦在路上,在前面堵。枪手乘坐的黑色轿车,出了闹市区后,往郊区狂奔,求生欲望极强。郊区路况差,有的地方没有路灯视线不好。枪手的车速度又快,发现拦路的面包车后,紧急刹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猛踩刹车的情况下,枪手坐的车,还是撞上了面包车。咚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被直接撞翻了。枪手的黑色轿车车头盖翻起,直冒浓烟。阿来等人过了几十秒,就赶到了现场。一看这黑色车子要起火。就命人把车内的枪手和司机拖出来。把人拖出来一看,司机和那个枪手,因为巨大撞击,身上都有伤,司机伤的尤为重。而那杀手,左肩胛骨好像被门板撞碎,自己扶着左臂,疼的直咬牙。阿来叫人把这两个家伙送到养狗场。然后点把火,把面包车和轿车都给烧了。一行人来到养狗场。枪手和司机被丢在狗舍里。里头很臭,四周都是大铁笼子,养着上百条狗。那些狗看到生人来,就叫的很凶,很兴奋。尤其是嗅到血腥味,狗都开始流口水了。杀手和司机身材高大,此时那杀手神情还算镇定,一手扶着手上的左臂,坐在地上。而那司机,应该是前胸收到撞击,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看看四周的狗,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阿来拔出管用的尼泊尔刀,提刀率先来到司机跟前,俯视着他。“哪来的?”“冰,冰城”“住口!”一旁坐在地上的枪手低声喝道。阿来挥刀就砍,一刀劈在枪手受伤的肩胛骨上。肩膀上马上豁开一个大口子。撞击伤加上刀伤,枪手疼的龇牙咧嘴,忍痛闷哼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然后心疼的转过头去,枪手脸上也显露出一丝绝望。那司机看阿来下手这么狠,吓得猛吞口水,紧张的都结巴了。“大,大哥,我,我只是开车的”“你们受谁指使?”司机哭丧着脸:“我是他叫来帮忙的,没人指使我。豆子他是我同学。说给我2万,叫我跑一趟活,三四天就能回来。我,我就来了。这么多钱,我没顶住诱惑。我事先也不知道豆子是来杀人的啊。知道时候,已经太迟,我不干,他娘的就要崩了我咳咳咳”司机咳出血来,撞得挺狠,内脏受损。他自己可能不清楚,自己的伤势到底到了何种程度。眼下,就是要一股求生意志强撑着。可也撑不了许久了。阿来赞许的点点头,用刀拍拍司机的脸:“那就是说,你知道这个豆子家里的情况咯。”“知道知道。”“嗯,讲出来啦,讲了我就让你走,我会叫人送你去医院,你可以抓紧去看看。”“好的大哥。”司机雀跃起来,勉强坐在地上,一手按住自己心口。小名豆子的杀手恶狠狠的盯着司机:“你特么的敢?”司机咬牙斜了对方一眼:“你瞅啥?你以为你还能走得了?呵呵豆子,你可别怪我。我来了蓉城后,才知道你要干的事。我说了我不想做。可你个瘪犊子,却拿枪逼我?还用我家里人的命要挟我。怎么,你做的,我就做不得?你有把我当你朋友吗?我看你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你还别跟我搁这装逼。你要再跟我搁这牛b,我回去就给你妈拽到后山,大劈跨小劈,老汉推车倒挂蜡。”阿来听了这话,只挠头,一下没明白啥意思。再看杀手,已经被气的不行,嘴角肌肉头抽了抽。司机好像一下来了精神:“一天天巨能扎哄。长的苛碜不说还跟欠儿登似的,没有消停时候!瞅啥瞅?叫我说你就活该!你不还有个媳妇吗?我告诉你,她早就上我车了。你老不在家,她出门去县里,都是我送,每次我都不收钱。去了县里我们就往旅馆钻。那叫一个水灵哦。小身材无敌了。瞧见她穿的黑色丝袜了不?我买的。”杀手当场碎裂,咬着牙起身:“我杀了你!”:()黑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