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这就是个普通大床房,除了一张床只有个单人沙发,堪称一目了然,即便是安装监控设备都没啥发挥空间。
我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从挎包里拿出药,拧开瓶口像喝酒似的仰脖干掉了一瓶。
夏夜在浴室里打开了花洒,走回来就有些着急,“这什么药啊,你直接对瓶吹。”
说完他捡起我扔到垃圾桶里的药瓶看了眼,“止咳糖浆?我没听你咳嗽啊,为什么喝这个?”
我虚虚的笑,“我体质和一般人不同,吃药不对症才是对症,你不用担心……”
音落,薄薄的墙面传出砰砰!闷响,林渡的声音传出,“谢万萤!你们倒是开始啊!”
我看了眼墙面没应声,嗓子太哑,一说话容易露馅,倒是夏夜反应快速,扬声来了句,“亲爱的!你不用急!慢慢洗!我今晚肯定会让你满意!”
砰!
墙面差点被那边砸出个窟窿,林渡回了个植物名!
我抿着笑,对着夏夜竖了竖大拇指,咱就有找‘好男友’的命!
见夏夜这么上道,我安心不少,咳嗽糖浆里不也知道有啥成分,喝完便犯困的厉害,眼皮没多会儿就耷拉下去了。
临睡前我对着夏夜还指了指腕表,示意他时间点差不多了就可以行动。
接收到夏夜让我放心的眼神,我脸一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倒是做起了梦。
我梦到跟孟钦在一起的那几年。
不同于往常的是,梦里的场景极其真实。
他垄断了我的雪糕,让我想清楚他究竟是我的什么人,想不明白我这辈子就别想再吃雪糕!
气的我从兜里掏出烟打他,画面飞速的流转,又变成我和孟钦在床上打闹……
有吱嘎的声响传出。
伴着女人吭吭唧唧的动静。
我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夏夜正在那推着床尾。
揉了揉眼睛,我看了眼腕表时间,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这是行动上了。
我想说差不多就行,别太累了,脑袋却沉的提不起来,恍恍惚惚的又睡过去了。
闭上眼梦境再次纷沓来袭,我被孟钦突然拽进了一个告别厅,我们相拥着接吻,步伐凌乱的后退,我腰身忽的撞上了一具棺材!
“……!”
我猛地睁开了眼。
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吱嘎~吱嘎~!
床头依旧还在晃动。
女人似不知疲倦的配着音。
我怔怔的转过脸,就见夏夜处在床尾的位置,像是推着上坡的板车。
他一腿前弓步,一腿后蹬步,兢兢业业的推着床,累的他自己都满头大汗!
我看了眼安静如鸡的墙面,随即的又看了眼腕表时间,见是下半夜三点,顿觉不可思议。
绷着头皮想了想,我双腿发软的站起身,去拍了拍夏夜的肩背,悄声道,“你晃了几个小时?”
夏夜累到呼哧带喘,双手撑着床尾都直不起腰,断断续续的应道,“四、四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