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女子怒目圆睁,“我要杀了你这负心人!”
那位容蒋军一听,眸光微微一敛,反倒沉沉的笑了,“你是郡主的魂灵?”
我无端感觉到了杀气,怂怂的又靠到案桌旁边,他这一笑还不如不笑呢,太渗!
画中的‘我’却像是没有太多的逻辑思维能力。
不管他问什么,都只会那一句,重复自己是当朝郡主,要杀了他!
听得我脑仁子都疼,好像让她再多说一句新鲜的都得加钱。
正在那一人一画聊的驴唇不对马嘴时,属下前来通报,圣上要面见蒋军。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画中的女子就闭上了嘴。
她不但很端装的笑了起来,还献宝般露出了两颗梨涡。
要是搁电影里看到这画面,那两颗梨涡都得叮~一下子闪个光!
容蒋军一抬眼,正好瞧到了她的两副面孔。
像是觉得有意思了,他喉咙里又一次发出笑音。
这回别说我毛了!
那前来通报的属下都跟着一激灵!
说实话,我发毛的地方主要在于那位容蒋军的反应。
他都亲眼看到画里的女子说话了,聊半天没害怕不说,居然还能笑出来?
这反应比我活见鬼了都吓人,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不怕的答案,正是年月使然。
当下是妖怪文化最鼎盛的时期。
亦是晸权更迭最为频繁动荡的年间。
而越是动乱,朝廷越需要借助一些思想来安抚民心。
因此这也是释、道、儒三家,相互趋近,相互融合的时期。
那么也就能理解容蒋军看到画说话了为啥能淡定了。
封建社会,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有神论。
圣上带头信的,他不信反而不忠了。
想清楚了这一层面,我随之也就消停了。
没辙。
我想不消停也不成。
杵这跟个大冤掰似的,连个鬼都不如。
咋整?
让我看啥我看啥呗!
到这步我基本全都有数了。
既然是那幅古画魇的我,那它肯定就是让我来搞清楚前尘往事的!
从那以后,这位容蒋军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过来看画,有时还会故意惹毛她。
看着她在画里横眉怒目,叫嚣谩骂,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反而像是挖掘到了宝藏,眸底含笑的凝视着她,并且乐此不疲。
从中我亦然观察出端倪。
画里的‘我’好像在一点一滴的变化着。
宛如一个初来人世的婴儿,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
起初时,那画里的‘我’真的就只有单线思维,像个只会喊打喊杀的愣头青。
随着和他的对话增多,那个‘我’又逐渐掌握了很多句子,慢慢的,仿佛又有了些感知。
像是有一晚,他持着烛台过来,画里的‘我’貌似骂烦了,居然没有搭理他。